“卧谈当然是要睡一张床更有意思。”杨婉婉示意自己那张床。
她知道徐清蝉不习惯跟别人睡,但她偏要提这个要求。
果然,对方犹豫了好一会儿。
最终点头,“好。”
两个女孩子能睡在一个被窝聊天时,这两人的友谊也就成了。
“说说,你当初是怎么和穆修泽分开的?我觉得他人不错啊,对你也很上心。”
“那是现在,他以前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散漫不羁,还花名在外。”
“那他变化还挺大。”
黑暗里,低悦声音娓娓道来,“不过他那副皮囊是真的漂亮,那时候还是小女孩,看见这种内敛漂亮,又带着若有若无危险的男人,很容易就动心了。他刚跟我在一起时不太认真,好像同意跟我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有点后悔了,我也能猜到,他知道我是学生后觉得麻烦。
我装作没察觉,其实心里很慌,想着好好表现,让他发现我的好……差距挺大的,那时候我们,我是清贫学生,他是有权有势很多人想巴结的贵公子。明明一开始就不对等,怎么可能走得远,太天真了。在一起两年,他对我的那些耐心我以为是爱,最后却落了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他出轨了?”
杨婉婉翻了个身,“大四上学期,我姥姥去世,那段时间他刚好出差法国,我明明那么难过,还怕他担心没告诉他,结果在新闻上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她冷哼一声,“哪是出差啊,原来是带着情人去参加电影节,一个周,整整一个周才回来,我怀疑媒体的真实性,亲自跑到机场接他,看的真真的,姜渠披着他的衣服。
说来可笑,除了悲伤和愤怒,我还很慌,都不敢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别的女人,怕揭穿后就只能分手。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啊,讨厌卑微的自己,硬着一口气跟他赌气,希望他哄我关心我,他一如既往的从善如流,明明看出我的情绪,却都不问问我怎么了,他的耐心和陪伴像施舍。”
徐清蝉:“会不会是他不善表达?有些男人的爱情观是很理性的。”
“难过的时候都不能逗自己开心的男朋友,这样的恋爱有什么意义?等你以后谈了恋爱就知道了。”
“分手的导火索也是姜渠?”
“不是,”杨婉婉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声音落寞,“我不小心听到他的朋友们说,他跟我在一起的初衷不是谈恋爱,穆修泽,他一直都把我当情人。怪不得谈恋爱时他从不吝啬给我花钱,可笑我当初听了些鸡汤,还以为男人愿意花钱是真的喜欢我。”
“他当我是什么人啊穆修泽,”她嗓音带了丝哭腔,“他跟别的女人传绯闻我可以当做是媒体虚张声势的炒作,但他糟蹋我的感情,这是我的底线和尊严。仔细想想,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像极了金主,心情好就对我多点耐心,心情一般都不会想起我来,经常给我买包买首饰,看我被别的男人搭讪也不吃醋,20岁生日他就跟我上床,我提分手他一句挽留都没有,这不是情人是什么?看我像只小狗一样围着他,捧出真心展示给他,他应该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