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那晚的态度也算不上无礼,我习惯了。”
习惯了。
这话听着,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他在她眼里一直那么冷淡倨傲?
“不管怎么说,那晚我的态度确实不妥,加上小辈的不礼貌,跟你道个歉。”
“没事,”她云淡风轻的,疑惑地问:“祁先生那天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男人默然片刻。
“工作上的事,员工犯了点错误造成一些损失,”他睨着她,缓缓道:“加上,祖母在催着相亲,疲于应对。”
“噢。”她点点头。
打量着她清晰的五官,见她什么也不多问,祁肆道:“不过都被我推了。”
“那个小辈是一个堂姐的女儿,唤我一声舅舅,还在读书,那晚的活动她原是随母亲去的,来景华府是替她父亲取一幅画,当晚就走了。”
徐清蝉静静听着,点头道:“没事,看得出来她不是恶意,我没生一个小姑娘的气。”
想到什么,她嘴角微勾,“原来祁先生送那些玫瑰来是为了道歉,你费心了。我实在没那么小气,你以后不用再送了。”
什么也说开了解释了,她也欣然接受了道歉,按道理不会再有任何一点心理上的负担。
可祁肆心里总感觉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情绪。
在见她之前想着怎么解释道歉以及自然而然地交代时云溪的身份,解释时居然很顺利地被她接受,顺利到她一点多余的好奇和疑问都没有。
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
徐清蝉这回真的起身了,“我回了,祁先生感冒再回去休息会儿吧,不要洗冷水澡了。”
“我送你。”
恰好这时袁福进门,自告奋勇,“我送徐小姐吧。”
刚说完莫名感觉后背微凉,朝外面看了眼,艳阳天啊。
一定是空调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