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地面细细查看,能看见一条不甚明显的路线,是人长期经过留下的足迹。
足迹通向一块长长的古黄铜镜,徐清蝉走过去,不可避免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心惊了一下。
镜面蜡黄,她身后笼着一团黑雾,凌眉回头看,只有漆黑破败的房间。
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摸向菩提佛珠,心悸慢慢平复。
她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怕个屁。
就算真有什么东西,敢来招惹她,大不了就是血拼到死。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露怯,越怕越容易被缠上。
厉害的人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近身,意志越弱越多事。
相信科学,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怀着敬畏之心就好。
再次转身面向铜镜,她凝眉不看镜面,把它从墙上取下来。
镜子后面果真有一道隐蔽的小门,钻进去,看见几个大箱子。
果然,李树假意与组织合作,后来趁工作之便私吞的财宝都在里面,他交给沈罗的恐怕只有一半。
财宝找到了,按理该回去,可徐清蝉发现还是觉得重要的东西没被发现。
监视器里李树和袁密每次去地下室都带着食物,这里面一定有活物。
观察周围一圈,没看出什么明显线索来,她把目光聚焦在那几个箱子上。
一一打开,只有一个是空的,挪开空箱,掀起木板,又是一个地下通道。
屏着呼吸进去,没有想象中的脏乱破败,里面俨然一间干净整洁的居室。
床上熟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徐清蝉越看她越觉得跟李树像,想起乔乔奶奶说李树有个哑巴母亲一年前失踪的事。
原来没失踪,被他藏在地下室里。
中年女人看起来不憔悴,显然被李树照顾的很好。
他为什么要把母亲藏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生活?
能想通的理由似乎只有躲避遇害这一条,他知道自己过着舔着刀尖生活的日子,怕连累母亲于是藏到下面。
做到这个份上,想必是怕足了对方。
对他构成这么大威胁的,是他的上司沈罗?
拍了张照片,趁没吵醒女人前她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