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惊讶自己的沉睡和失礼,以往总是浅眠,有人推门的一刻就会醒来,这次却……
要说工作累,之前不是没出过远差,刚刚确实是睡得分不清梦境现实。
他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急切和鲁莽,那个样子肯定吓到她了。
她指尖捏着床单,就那么跪坐在地毯上,薄唇微开,呼吸起伏不定。
祁肆心里像爬过一只蝴蝶,微痒,伸开手,沉暗的声线从胸腔里发出来,“要抱抱吗?”
她平复片刻,缓缓起身,男人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松了口气。
“抱歉。”他顺了顺她的秀发,“吓到你了?”
徐清蝉一张小脸埋在他脖颈处,忍着发红的耳尖没说话。
哪是吓到了。
是被刺激到了。
只要一想到刚刚心腔就发热,祁肆那个样子实在是……
太欲了。
就算是做梦……梦里就可以这么霸道地对她吗?
许久后,徐清蝉小声道:“我是来喊你吃饭的。”
全赖到他头上。
绝口不提她偷看他的事。
“是我孟浪了。”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严肃正经地说出这么一句,徐清蝉埋在他肩头更深了些。
两人并肩下楼,女人耳廓还晕着粉。
桌上有个草莓蛋糕,祁肆多看了一眼,他不爱吃蛋糕,家里厨子没做过。
“我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入口即化,甜的不腻,品相口感皆是上成。
“好吃。”
不知为何,自从吃了这个蛋糕后,徐清蝉发现祁肆回来时那股沉默清淡的气氛消散了。
因为卧室里炙热的一个吻,她席间不好意思直视他。
期间景华府来了位客人,景逢。
“还在吃饭。”发现徐清蝉,他笑道:“徐小姐也在?”
徐清蝉微笑点头,“景医生好。”
周姨走过来,“景少来得正是时候,坐下一起吃。”
“不了,我吃好了。”
看见餐桌上的草莓蛋糕,他暗自摇头笑,自顾自坐进沙发。
下午那会儿这人知道徐清蝉在他诊所,一脸的不悦,后来才得知原来是徐小姐没回他的消息,他赶到诊所时人又恰好走了,瞥见徐小姐送的蛋糕时更是情绪明晃晃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