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洗完澡出来的徐清蝉发现没有吹风机。
她头发长,今晚气温又低,现在时间不早,等它自己干显然不现实。
想了想,她敲了祁肆的门。
开门看见她,祁肆眸子有些暗,“怎么了?”
“我没有吹风机。”
她显然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浴袍,一头秀发湿润披在脑后,冷白的肌肤还沾染水珠,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他侧开身子,“我房里有。”
跟他进了房间,徐清蝉拿了吹风机要走,他淡声开口,“在这儿吹吧。”
插上电,吹风机口嗡嗡吐着热气,将空旷房间里的安静晦涩生生拦截。
祁肆坐在沙发,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她。
腰身很细,体态优美笔直,像棵北方的杨树。
有着自成一派的坚韧。
慢慢抽回视线,他喝了口助眠的茶,目光不再乱瞥。
倏地,头顶灯光幻灭,卧室陷入一片漆黑。
徐清蝉愣住,“停电了?”
与此同时天空划破一道闪电,亮光一瞬照亮屋内,很快又回归黑暗。
“应该是。”祁肆看向黑暗里的人,“头发吹干了吗?”
“只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