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呢喃一句,把花朝男人的方向伸,“你闻闻。”
祁肆微俯身,“开的最早的荷花总要香一些。”
进入湖心,荷叶高深繁复,低眸一看,平静湖面盛满浩瀚星宿。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头顶悬着的宇宙同样深远。
不知是不是这边远离闹市的缘故,星辰明月都要清晰许多。
“好美的星空。”
男人顺着她目光看了眼天空,“天气好时,景华府常有这样的夜空。”
徐清蝉看着遥远的星河,心境奇异地平静。
“你身后有。”
转身欲摘花,手还未触及花柄,瞥见盘旋的绳状物,瞳子微缩,背脊窜起凉意,暗呼一声,她朝祁肆的方向扑过来。
见状,男人牢牢扶住她,“看到什么了?”
“蛇……”
她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被祁肆半揽在怀里。
等祁肆去看时,那里已经空无一物,那东西大概也被她吓走了。
将船往前移开一些,到了宽阔的水面,他才拍拍她背脊,“它也怕人,走了。”
怀里的人没动静,他低眸,见她安静地抵着他胸膛,一副依赖的模样。
任由她抱着,祁肆睨着她发顶,总觉得她今晚过于安静。
和不经意流露出的依赖。
之前她绝不会好意思主动抱他的。
大概还是没从硫酸事件回神。
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有让人沉迷的气息,徐清蝉贪恋地汲取他身上的能量。
他是她做过最美的梦。
“如果……”
怀里的人不甚清晰的一声,祁肆没听清,微微低头,“什么?”
她抿唇,敛去眼底的情绪慢慢抬眸,视线里的人剑眉星目,眸光幽邃而专注。
四目相对间,有种浓稠的情愫晕染开来。
徐清蝉凝视着他淡色的薄唇,眸子微暗,纤纤素手揽上他西装面料的肩头,清淡的气息寸寸逼近。
男人的眼眸一样沉暗,视线在她精致的五官凝滞,清淡的茶香揉着果香越来越近,喉里无端干涩。
第一次大着胆子做这种事,徐清蝉心跳到快飞出来,直起腰仰头迎上去,如愿触到微凉的薄唇。
他像诱人上瘾的美酒,越品尝越让人无法自拔。
祁肆只是轻轻揽着她背脊,配合地低头任她索取。
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令徐清蝉鼻尖泛酸。
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微喘,祁肆看起来比她好一些,端方矜贵,霁月清风。
低眸一看徐清蝉,她眼眸潋滟,眼尾隐约有水光,祁肆浓眉微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