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后那个拥抱剩下的一丝气味都被她洗去,再也找不回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朝她涌来,告诉她,远了。
他已经远去了。
徐清蝉扶着脑门,虚弱地瘫坐下来,颤着肩膀,终于在氤氲水汽里哭出声来。
此一去,凶多吉少。
要是祁肆想她怎么办?
不,他不会想她。
他拒绝了她的求婚,他没想过和她的以后。
只是把她当眼前一时的陪伴。
他的眼里只有温和,没有爱。
她走了,以后还会有另外的女朋友。
他记不住徐清蝉,也想不起洛烟。
—
桂雷敏锐地察觉到后座的肆爷过于深沉的情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祁肆回想到徐清蝉今晚的一系列表现,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
分别时要抱他,当时廊道灯光昏暗,她低着头没能看清她眸底,说晚安时的笑容也……
不知是不是多想,带着些落寞。
是因为她说结婚的事他没答应?
在此之前他确实从没考虑过那么远的方面,婚姻从来不是他人生的必需品,而跟她交往也不过短短两周,她忽然的提议确实让人猝不及防。
在他的认知里,婚姻是深谋远虑,神圣不能草率的东西。
总得有个时间和过程,恋爱交往,确定心意,求婚,订婚,再到婚姻殿堂。
祁肆捏了捏鼻梁,开始试想。
结婚么?
如果是她,好像也可以,并不会让他觉得有负担。
明天等她清醒了再问问她的意思,究竟是一时脑热的冲动,还是真的愿意。
翌日清晨,他去上班时给徐清蝉发了个早安,她没回复。
应该还没起床。
可到下午他都下班了还是不见回复,她昨晚说今天有工作,可能忙了一天。
经过景荔花园时见六楼房间漆黑一片,想了想,他下车上楼。
在门外等了很久,又打了电话,没接。
晚上九点,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
这个点还不回来?
打电话从沈毓南那边要到她经纪人的号码,接通后对面的女人微诧,“清蝉今天没来公司啊,她请假了。”
“请假?”
“嗯,她请了三个月的长假。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