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瞄准它的路线,将竹竿朝它一扔,给蛇尾来了一下,也不知道它疼不疼,逃跑的速度一点没减少,很快消失在草丛里了。
打了它一下,陆安也算是解气了,从树上跳下来。
“你打了它一下,它会不会记仇啊。”洛烟有点担心,听说蛇是很记仇的动物。
“我没打死它就是对它的宽容了,它那点脑容量知道什么记仇,它把人家鸟妈妈的孩子都吃了呢,唉,也不知道鸟妈妈回来看到空空的巢穴有多伤心。”
几人都叹了口气。
天空恰好飞来一只灰绿色的鸟,小鸟停在树梢,许是看见鸟巢里的惨状,转着脑袋东张西望,像是不敢置信,有些怔愣地立在那儿,看起来弱小又无助。
季清柏摇摇头:“真可怜,小动物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一定哭得很伤心。”
洛烟拍了拍陆安的肩膀,“你刚刚做得好。”
回家后洛烟把这个故事告诉了露姨,祁露也微微叹气,“弱小的动物很可怜的,朝不保夕,自己的孩子被吃了也无能为力。所以,你们小孩子不能去掏鸟窝,在你们看来只当做乐趣的一件小事,给鸟妈妈造成的伤害是很大的。”
“我们不会的。”洛烟心想,她们只会抓鱼抓虾。
可是小鱼小虾也有妈妈,唉,这么一想她们拆散了好多小鱼小虾家庭,好残酷。
但吃烧烤真的美味。
算了,她还是做不到不吃鱼。
“但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能去打蛇了哦,很危险的,大自然有它的规律,你们做那些也帮不了鸟妈妈。”
“嗯,我不敢的,下次我会劝陆安,他胆子太大了,我在树下看着都害怕。”
“男孩子嘛。”
洛烟看向坐在院子里调弄相机的人,问祁露,“祁肆小时候也像陆安这样调皮过吗?”
“没有,你祁肆哥哥很听话,掏鸟窝打蛇这类的事他不会做,就爱看书和画画。”
祁肆的娱乐活动跟她不一样,看书画画,带小狗玩,跟朋友打篮球,去野外找找标本拍拍照。
原来好学生是这样的。
大概这辈子是不能和祁肆一起玩了,他可能嫌她幼稚还嫌她野。
刚恹恹想着,突然,洛烟挺直背脊。
差点忘了他早恋的事,这么看来好学生也不完全是遵规守矩的嘛。
“去跟你祁肆哥玩会儿,做好饭我叫你们。”
“我帮你洗菜吧。”
祁露垂眼看她,轻笑,“祁肆看着冷,但他对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多跟他玩玩,作业有不会的也可以问他,去吧。”
洛烟抱着小板凳走去院子里,枣树下小黄狗围在祁肆脚边磨磨蹭蹭,看见她过来伸鼻子嗅了嗅她裤脚,小尾巴摇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