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经睡着,本该不打扰她,可在夜风里抽了支烟他的心窝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渐炙热。
在灯下站了好久,他终于迈步过去。
还未出口,心跳已经不稳。
“洛烟。”
床上人没反应,他目光幽深,凝着她又喊了声,“洛烟。”
正怀疑自己无稽的猜测是否过于怪诞,下一秒,她没有征兆地睁开眼。
秋水盈盈,瞳子黑而清透,目光却不甚清明。
仅这一眼,祁肆被看得心脏骤缩。
呼吸被困在喉间,耳膜的鼓动很清晰。
“祁露是你什么人?”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嗓音问。
洛烟反应直白,就着问题回答,“露姨。”
祁肆倏地握紧指节,墨瞳深邃,心里的震愕达到峰值。
从酒席间到景华府,一路上他脑海里窜出过千万个想法,即使猜得bā • jiǔ不离十,但都只是猜测。
真正等到她回答时,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难以形诸言语。
当时问季清柏就不是为了得到她口中的答案,他知道她不会说,那么一问,当然是为了看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