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屋内压抑的寂静。
祁肆瞳子里的黑深沉而冷静,捏她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道。
被他这种眼神唬住,洛烟抿唇低下眸子。
离婚?
她还真敢讲。
祁肆胸腔里翻滚着暗涛,要是在平常她敢说这种胡话早被狠狠收拾了。
若不是念及她心情低落正是没安全感的时候,他横竖要她长个记性以后再不敢胡说。
调节好情绪,祁肆抬起她的头与自己平视,“洛烟,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开始跟你结婚图的是你这个人。我娶你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想携手走完今后每一个春秋,包括承担你的所有情绪,生育与否并不在我对你的要求里。为这点一开始就无足轻重的事来跟我提离婚,你对得起谁?”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压抑再压抑的不悦还是被她发现,洛烟心里咯噔一声。
玩大了。
“随便说说,我也只是问问你有没有别的打算,我当然不舍得离婚……”她抿唇轻声:“以后不会了,你别凶。”
祁肆凝视她两秒,亲上她眼角,语气带着安抚的温柔,“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不在乎那些,你平安健康就好,祁太太永远只会是你一个人。”
哪怕是预料中的态度,这一刻洛烟还是止不住心窝微热,同时也更……心虚。
“舟车劳顿是不是很累?”
“有点,犯困想睡觉。”
“抱你去楼上睡?”
“好。”
将人放进大床,祁肆居高临下看她,终是没忍住吻上去,动作温柔至极,一点点把多日的思念讨回来。
吻毕,他抹去洛烟嘴角晶莹,“晚饭在房间吃还是下楼吃?”
“房间。”
“好。”
男人走后,洛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跳隐隐加速,右手摸上小腹。
其实想先抑后扬跟他开个玩笑再告诉他真相的,但当时的气氛太严肃,祁肆明显信了,那种时候她也不好直接说:“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宝宝了。”
果然不能骗人,现在倒好,自己把自己难住了。
要是祁肆知道她害他担心一场,以他的脾气,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晚餐周姨做了道柠檬凤爪,洛烟一直在吃,很快一盘就见了底,祁肆见她光盯着一盘菜吃,给她夹了点别的菜,“那个酸,晚餐少吃点,免得夜里胃不舒服。”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