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这个木梯还是一个会转弯会分离的结构。
不管是在直线中央还是拐弯处,随时都可以突然断裂然后接到另一条木梯子上,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就会失控掉落。
要是真的掉落了,也不是非常可怕的事,因为他已经掉了二十七次了!
每次的掉落都被底下的花束簇拥着,安然无恙,整装待发又往上继续爬。
在第六十次的时候,张罕忍无可忍,破罐子破摔,就躺花束集成的平面上一动不动了。
忽然,他浑身一激灵,从梦中醒来,整个人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看见落地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他梦醒了,宿醉真的让人太口渴了!张罕迷迷糊糊起身摸索找水,摸到一瓶酒店赠送的纯净水一饮而尽,又去厕所洗了一把脸。
张罕在镜子面子站了好久,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花香,怀疑是不是那会儿喝酒洒在身上了。于是,他在观察一浴缸的水一个小时后,确认污染较轻,快速地洗了个澡。
张罕裹了一条浴袍就出来了,现在酒醒了,想看看外面的夜色。他走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建筑里的灯光一直不灭的闪烁着,看到眼睛干涩,心情也跟着失落起来。最后在数到两百八十辆车经过那繁华的十字路口后,他决定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
张罕那会儿没有开灯直冲到落地窗前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沙发,现在转身回头就着皎洁的月光,连沙发上对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安静地躺着就像是尊雪白的雕像,身上搭着一条小毛毯,只有从胸口轻微地起伏中能知道是在熟睡。
张罕把脚上的毛绒脱鞋都扔在了一旁,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边。
他为什么眉头紧缩,是在做噩梦吗?张罕顺势蹲了下来,手肘靠在沙发上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副冰川脸。
睡梦中的冰川脸总感觉有些幼态让人忍不住想要张罕伸出右手食指,准备轻轻地戳一下别的什么也不干。
本来两手肘支撑着,现在只剩下左手支撑,再加上做贼心虚的状态,张罕并没有成功,而是手一滑,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雪白的脸上。
果不其然,对方立马醒了,睁开了深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嗨那个你在沙发上睡得好吗?”张罕一时想不到什么借口,总不能跟对方说我是想要戳一下而已,不小心把你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