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卡座,周礼安靠在栏杆上往下看,轻笑道:“阿柏,你家这棵小白杨闷了一晚上,这会儿找到目标了。”
卡座里,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无聊地转着酒杯,骨感的手指灵巧漂亮,手腕处的表盘映着舞池内闪动的光,袖口挽起,依稀可见线条流畅的小臂上青灰色的经络。
他不在意地抬起眼帘,随口问:“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周礼安清隽的眉眼上笑意勾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阿杨也算是专一。而且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什么不好?”
喻思柏瞥他一眼:“爱哭,爱闹,这叫哄祖宗。”
周礼安凉凉道:“你就抱着飞机过一辈子,看它晚上能不能和你睡一个窝,有劲没劲啊?”
有人问:“阿柏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总不能照着波音747的标准给他找吧,找能上天的?”
一群人被惹得大笑,但碍于喻思柏在,都收敛着。
这群人里,周礼安家世最好,也最为肆意妄为,但他也得让喻思柏两分,更何况他们。
周礼安:“算个方向。优雅高贵的这底下也有啊,你过来看会儿热闹,出来玩儿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喻思柏有半个月没见喻思杨了,看看也行,毕竟是他弟。
他懒懒地往周礼安身边一靠,朝底下看去,看到喻思杨反应平平,视线偏移,眸光顿了顿。
女孩子只露出一张侧脸,干净纯稚,与周围格格不入。
全场都是各大奢侈品牌的新品或是清凉吊带,她只穿了一件纯色的白毛衣,黑发披肩。
昏暗视线下,她眉眼间的清冷感反而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