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柏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凉凉,成功让周礼安闭上嘴。
喻思杨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在他看来女孩子就是喜怒无常,得知岑青柠不出来后,便凑到另一边找别的乐子去了。光看他哥坐酒吧里喝水就看的他头疼,这些人上了年纪,完全不懂年轻人的快乐。
喻思杨一走,周礼安没了顾忌,又踢过去一脚:“上周从攀岩馆去送人,送了一下午不回来,干什么去了?”
喻思柏终于肯开口,嗤道:“盯梢。”
上周他在车里看见咖啡馆里的机长,第一反应就是岑青柠又使了一点儿小招数来作弄他。作弄归作弄,她到底是个势单力薄的小姑娘,怕她反把自己作弄进去脱不了身,鬼使神差留了下来。
结果呢,小姑娘非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
肆无忌惮地撩拨他,明目张胆,把心思都写在了一汪清泉般的眼睛里,让人气都气不起来。
长了这么一张脸,瞧着一惹就要哭。
他招惹不起。
周礼安仔细看他表情,啧啧摇头:“我还真以为你喜欢优雅的淑女小姐,没想到喜欢这样的。”
喻思柏挺烦,起身道:“走了,今晚我就搬过去。”
周礼安知道他这两周闷坏了,赶着去摸模拟机舱,没拦着,拎着酒瓶找小白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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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柏开车回了趟周礼安的别墅拿行李。
严格来说他没什么行李,这些年来来往往一直随身携带的只有飞行箱,方便他随时能去公司签到。
一个飞行箱,足够他日用。
合同上的地址在春堂路,悬铃木大道。
东川著名的洋房区,底蕴深厚,地段闹中取静,附近没有高楼,只有旧时的几条小巷。
喻思柏上周去过那附近,岑青柠春堂路口下的车。
他垂眼看着这行小小的宋体字,想起那几条小巷老旧,照明情况不好,晚上确实不太安全。
她是该在家里待着。
这个念头陡然冒出来,喻思柏顿了一下。
他最近似乎太过注意这个女孩子,想起她的次数太多,他们两兄弟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偏偏那张脸没有可恨,只有可爱可怜。
喻思柏咬了下后槽牙,一脚轰下油门。
帕加尼风一般飞驰进夜色,巨大的音浪就像女孩子轻软的声音在他耳廓,久久不散,令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