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柏收回视线,瞥了眼时间,快十二点,距离岑青柠睡觉还有一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
迈步走到楼梯口,腿刚抬起来,忽然顿住。
半晌,他认命般地闭了闭眼,将大衣挂在楼梯扶手上,转身往门口走。
老式的门锁不算先进,反锁之后还有三道防盗锁。
喻思柏依次解开三道锁,换了鞋往外走,确认铁门锁好,洋房四周摄像头运作,返回房子里,关上门反锁,重新扣上三道锁,穿上拖鞋检查一楼的窗户,把所有窗户落锁。
来往的动静没惊动岑青柠。
喻思柏拿起楼梯口的大衣往楼上走,在二楼把步骤重复了一遍,除了右侧走廊属于岑青柠的房间。
洗完澡,他没什么睡意。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直至此刻,喻思柏懒散地靠在古董椅上,撑着头,鼻息间是屋内香薰蜡烛残余的香味,味道很淡。
他回忆今晚,不该喝那杯酒。
刚这么想,周礼安的信息来了。
-周礼安:搬完了?新住址在哪儿?
-y:不好说。
-周礼安:?
喻思柏不想解释,丢了手机,把自己摔在床上,床上是他自己带的四件套,熟悉的清爽味道。
闭上眼,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全世界乱飞的机长,早已习惯适应陌生环境的日子。况且这里的环境静谧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