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柏偏头看她,平静道:“要检查吗?”
岑青柠几乎在瞬间想起了那个寂静夜晚里的吻,某个时刻,她以为自己的裙子会被撕碎。
他的掌心分明蠢蠢欲动,越克制,嘴上越凶狠。
她心脏狂跳,迷乱中尝到情动。
岑青柠隐隐觉得舌根发麻,慌忙别开眼,恼恨自己着了他的道,偏要聊什么亲不亲的。
“没有话和我说?”
喻思柏自然地摸上金毛的脖子,狗舒服得吐出舌头。
岑青柠瞪了一眼不怕生的狗,赌气道:“你不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喻思柏缓声问:“这次去洛京漫展是坐高铁去的?以前来西雅图是坐船?”
岑青柠闷声应了,她今年只坐了两次飞机,次次都是喻思柏,他还要和她发脾气。
他的面子比岑义谦还大。
喻思柏默了一瞬,低声问:“为什么会害怕?”
岑青柠鲜少在外提起母亲,在澜江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久而久之,这便成了禁忌。
但此时,她身在异国,这里只有喻思柏。
西雅图是傅碧初曾经生活的地方。
“我每年都会来西雅图。”她漫无目的地开启话题,“多数时候是假期,坐将近两周的游轮,来回要一个月。待在这里的日子没几天,但我还是想来,看我妈妈生活的城市,走她走过的路,住在她以前的房间。”
“她是个气象学家,是不是很酷?”
“她有我的时候年纪不大,满心只有学业,还没准备好当一个母亲。所以那几年我跟着我爸生活,偶尔和她视频。我记得她工作总是很忙,深夜还在工作,我经常会睡过去。”
喻思柏忽而想起关于澜江明珠的身世,她母亲在她年幼时便去世了,但没人提过她去世的原因。
随着岑青柠的话,他忽然有了个猜想。
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岑青柠像是陷入回忆,轻声道:“他们分居的第五年,终于决定离婚,我的归属成了一个问题。那年冬天,她决定到澜江,和我爸面对面谈论离婚事宜,还有我。”
“柠柠。”喻思柏低低地喊了声,掌心贴上她的脸,和她对视,“好了,不说了。”
岑青柠回过神,望进他的眼睛里:“她坐的飞机失事,掉进了太平洋。我没见到她。”
喻思柏呼吸抽疼,他是一个优秀专业的飞行员,了解过近百年的空难,也曾在模拟舱模拟过各类事故。在她提起冬天,再联想到当时她的年纪,他很快就从记忆里找出了这起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