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紧张,她泛起浅浅的粉红色,像寂静夜色下的海棠。他的身体被泡在高温岩浆里,缓慢而坚定地燃烧。
最后融化。
一路纠缠,扶手上留下汗湿的手印,蒙上雾气。
门砰的一声关上,他耐着性子细心安抚她,直到她逐渐变得柔软,像海棠花在夜色里静静绽放。
“难受吗?”他温声询问在他肩头发抖的女孩子。
卫玥珍眼尾发红,蹭着他的下颔,诚实地摇头:“还要。”
周礼安抱她到床头,喂她喝了两口水,跪在床侧,垂眼看着黑发散落,陷在枕头里的卫玥珍,抬手解开过分合身的马甲,灵活的指节三两下解开扣子,丢了衬衣。
昏暗间,卫玥珍瞥见他腰腹上似乎有一小块阴影。
他覆身下来,语气轻柔得不像话:“这次用另一种方式。”
卫玥珍不太记得这一晚的具体细节,她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刻太少,像又陷入夏天迷乱的梦里。
但和梦里又不太一样。
他的汗水会滴下来,他的腰腹比梦里更烫。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喜欢的姿势也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他不喜欢和她有距离。
他太粘人了,嘴巴有空的时候,只会喊她的名字。
一声声喊,玥珍,玥珍。
卫玥珍在白梅香气中抓破了周礼安的背,恼怒地喊:“别喊了,明明一点儿都不好听。”
周礼安轻轻嘶了声,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动作。
他喜欢卫玥珍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
“我喜欢你的名字。”
周礼安在一片潮气中开口,替她顺了顺被汗打湿的发,爱怜亲吻她的额头。
卫玥珍漂亮的脸蛋埋在枕头里,脸颊因气恼变得很红,“我不喜欢,难听死了。”
周礼安亲她的眼睛,鼻尖,唇珠,耳垂,“玥珍,玥珍。你是珍宝。”
她是珍宝。他是妄图偷窃珍宝的窃贼。
“玥珍,我想弄坏你。”
周礼安叹息道。
卫玥珍又变得不太清醒,他在床上不一样。明明语调那么温柔,动作却那么凶。
他在快|感中失控,在她耳边压抑而克制地说着粗话。
她受不了。
受不了他这样。
卫玥珍化成一滩水。他身上,床单上,被丢在角落的西服裤子上,都有水流经过,一片汪洋。
这个夜晚很漫长,漫长到像做了一场梦。
卫玥珍在梦里醒来,睁眼看到眼前紧实、布满痕迹的属于男人的胸膛,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提醒她这一夜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