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白姑射躺在床上,瞪大眼睛,耳边,断断续续的二胡声就跟驴叫一样,蓝凌皇疯了,他就站在她的门口装逼,拉了一晚上二胡。
“大哥!”
白姑射手捂着耳朵在床上翻滚,还是止不住噪音,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嗖从床上爬起来,“你不困吗,你拉了一晚上还没拉够吗?”
蓝凌皇撕拉,拉出一个冰冷啸杀带拐弯的驴音,冷冰冰道:“本尊失恋了,失恋的人怎么会困?”
“失恋的人一般都会想不开去自杀,你不如试试吧。”白姑射真心地建议他,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毒药:“白草枯,要不要来一瓶,现代医学都治不好。”
蓝凌皇接过毒药,一仰脖子喝下去。
白姑射都没来及反应,她吓得声音都劈叉了扑过去:“我靠!你怎么真喝啊,你快吐出来啊我去,这是真毒药啊!”
蓝凌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尊不死不灭。”
吹完一瓶毒药,蓝凌皇站在白姑射床头,开始继续拉二胡,他心情极度不爽的时候,便喜欢拉人陪葬。
“……我靠。”
白姑射震惊,他么的真牛逼啊,真没事啊!
二胡声缠缠绵绵,白姑射躺在床上瞪着俩大眼珠子,奄奄一息。
二胡声还在继续。
白姑射表情麻木地爬起来,她去外头扛了根木头回来,坐在床上开始削。
蓝凌皇拉着二胡问道:“怎么,怕本尊一把二胡不够用,要给本尊再做一把。”
白姑射木木然道:“没有,我在给我自己立牌位,我感觉我撑不到明天了。”
她估计是撑不到回去了。
她对不起她妈,幸亏她给她妈留了笔巨款,是她拍戏几年的片酬,足够她妈包好几个小鲜肉浪到一百岁。
她对不起白晶,英年早逝,死前还打败她夺了金麦奖最佳女主。
第二天一早白九尾来来找白姑射,白姑射两眼乌黑,活像只大大熊猫。
白九尾吓了一跳:“小白,你怎么了?”
白姑射的声音虚的像阿飘,她听蓝凌皇拉了一晚上的二胡,白姑射幽幽道:“抑郁了,不太想活了。”
蓝凌皇在一旁喝茶,端起茶杯呵了一声,“对感情都不忠的人,活着不如去死。”
白九尾天真无邪:“小白,听说你院子里养一头驴,嘎嘎叫了一晚上,你是要杀了它吃驴肉吧,我们吃驴肉火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