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声说过,他父亲格外爱护那双外科医生的手。
一双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的手。
或许是眉眼间太过相似,袁媛看出端倪:“那应该是温学长的爸爸或者叔叔?总之是亲戚一类的,长得好像。”
那端,温寒声和久不见面的父亲,相谈并不愉快。
没有关切的询问,也没温情的嘱托。
平常父母在气温骤降后,诸如“要多穿衣、注意身体”的唠叨,他也不曾在父亲口中听到过。也许有,但应该发生在不记事的童年时代。
他印象中的父亲,永远忙碌,永远严苛。
甚至……
温寒声不想再回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脑海中却闪现过十分钟前的画面。
算起日子,他和温父有半年没见,这半年温父一直留居日本做合作研究。
大概从经理那得知他也在湖色礼,不惜抽出宝贵的时间来下达独属于温寒声的下一步人生规划。
是不是很可笑,对他本人从不上心,却又细致无比地安排他人生的每一步。
温寒声扯动唇角,麻木地听着温父公式化的交代。
“院长打电话给我说保送人选正在公示期,你这阵子安分点,别错过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