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之余,尹夏知开始计划如何给温寒声过生日,就在这周六,她却连餐厅都没选好。
这周温寒声留在外交司培训,一直到周五,五个人坐在教室里,来上课的老师都是些熟面孔,保送的那三人充当助教,负责分发讲义提交作业的小事。
周五是温母的祭日,温寒声去办公室请假,推开门,只看到宋涛在整理陈副司长上课的讲稿,看到温寒声,冷声问:“有事吗?”
温寒声言简意赅:“请假。”
宋涛立刻露出讥讽的笑,“哦,忍不住想去见你对象了吧,理解——毕竟为了她,连保送名额都可以放弃。”
他旧事重提,温寒声也懒得维持该有的礼貌,转身准备离开,宋涛突然叫住他:“你不是要请假吗?这事几位老师可管不着,你得跟我讲。”
温寒声侧目,冷淡睇他一眼。
宋涛说:“你编个别的理由,见女朋友肯定不行。”
温寒声不喜欢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他隐隐觉得,宋涛的善意背后藏着算计。
不等他开口,身后响起脚步声,郑司长狐疑地瞅着他俩,“杵在这打擂台呢?不赶紧回去休息。”
宋涛先一秒说:“他来请假。”
郑司长站在原地,面露难色,虽然他是温寒声的叔叔,也不好徇私,“寒声啊,培训期间是不允许请假的。”
宋涛也在旁相劝:“对啊,非得周五吗,你和你对象什么时候见不了。”
瞧,他添油加醋两句,若此刻换成陈副司长,温寒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温寒声转过身,半边身子陷入阴影中,他唇角缓慢扬起,笑容有些晃眼,宋涛愣了秒,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五是我妈的祭日。”
温寒声沉下声音,眼角也垂下去,稍微透露出几分伤感,就令宋涛的佐证显得多余。
再加上郑温两家是世交,郑司长瞬间回想起来,沉默良久,喟叹道:“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苦了你和逢晚了。”
温寒声敛神,恢复至往日平淡的模样。
一眨眼的功夫,他故意泄露出的悲伤,仿佛是为了博取郑司长的同情。
宋涛手脚冰凉,扶住桌沿才堪堪稳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