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被我哥拦住了。”温逢晚的语气透露出习以为常,“然后我哥被他失手推下台阶,是不是很可笑。”
尹夏知只是听着,就一阵心寒,更别说当事人亲身经历。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温寒声放弃外交司的保送名额,从家里回来那晚,额头上也有磕碰的伤痕,那根本不是磕在床头上留下的痕迹。
温逢晚垂下眼帘说:“因为我是女孩,我哥会护着我,所以我爸没对我动过手。”
顿了秒,她有意停住,不清楚温寒声的想法,他愿不愿意女朋友知道这件事。
但话说到这里,不用补充,尹夏知就能猜到后面的内容。
温逢晚看了眼病房的窗户,明净的阳光透过窗扇,落在病床旁,温寒声静静躺在那,面色苍白,温逢晚心疼的要命,“我哥他,其实……挺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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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声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那是高中,中午午休,他感冒刚好利索,医生建议他多出去运动,呼吸新鲜空气。
学生会难得清闲,他拿着篮球来球场,左边那群是班里的男生,为首的那位前几天背了处分,是温寒声捉住他校内兜售香烟。
男生留着寸头,左边的眉毛剃成嚣张的断眉,说来也搞笑,为了应付仪容仪表检查,这男生常常在包里放一支眉笔,遇到温寒声就匆匆把眉毛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