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许久的约会被放鸽子,多难受啊。
还有下午的短信,为了他能放心工作,强忍着不开心,也要给他说“其实我也在忙”。
温寒声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温寒声在她身边坐下,把人抱在怀里,耳畔是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明明两个人就在同一座城市,见一面却那么困难,尹夏知真的太想他了,想他的怀抱,想他手心的温度,也顾不得太多,连妆都哭花了。
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从温寒声怀里坐直身,看到他白衬衫的领口沾了一大坨黑色。
尹夏知才意识到,连忙捂住脸,翁里翁气地问:“我是不是熊猫眼了?”
温寒声心疼的要命,道歉的话在安慰她时说了无数遍,此刻用纸巾帮她擦眼泪,也还在说“对不起”。
尹夏知沉沉叹口气,颇有种释怀的意味,“你没办法的,我知道。”
身份由学生转变成外交司的一员,肩上背负着工作的责任,他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尹夏知想,她应该要体谅他的。
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很开心。
温寒声给她处理完眼睛上哭花的妆,问她:“饿不饿?先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
抱着他哭了好久,现在都九点半多了,尹夏知努努嘴巴,“很晚了,就不去看电影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温寒声慢慢俯身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抬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知知,别太替我着想,给我哄你的机会。”
尹夏知舔了舔嘴唇,那些坏情绪消散掉,拿出手机看电影的放映场次。
“十点半有最后一场,我们去看这个。”
温寒声弯唇,牵起她的手离开咖啡厅。
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花束,还是电影放映到一半,看到男主角给女主准备了一后备箱的花时,尹夏知拍了下大腿:“呀,给你买的花忘在咖啡店了。”
最后一场电影,还是冷门的爱情片,卖座率不高,只有他们和前排的一对小情侣。
也许是片子太无聊,尹夏知走神了。
小声问他为什么突然加班,温寒声如实答:“一个合作案出了问题,会议结束后,郑叔叔叫住我做了十分钟的思想工作。”
尹夏知担忧地看向他:“问题很严重吗?”
郑司长的思想工作,是有关外派名额竞选。
温寒声薄唇抿住,笑着摇头:“不算严重,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