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音响汇报着接下来的流程。
九月旭日下,尹夏知穿着白衬衫,黑色百褶裙被风扬起弧度,她唇角弯着清浅的弧度,开口的声音温软,明朗不失气场。
“大家好,我是本届学生会主席尹夏知,在此我谨代表高年级的各位学长学姐欢迎大家的到来。”
话音刚落,掌声雷鸣。
梁晗难得打起精神,掏出手机对着讲台拍照。
隔着一条过道,她听到小学妹感慨道:“天呐,学姐好漂亮,还是学生会主席。”
梁晗微微一愣,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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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声没有带多少行李,随身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他在公寓收拾衣物,看到床上那条紫色的毛毯,在灰白格调的映衬下分外显眼。
他欲盖弥彰地把它藏进柜子,合上行李箱,司机在楼下等候多时,再迟一些,怕是会耽误航班。
刘叔打来电话催促,温寒声匆匆说了句“就来”。
关上衣柜门时,终是于心不忍,打开箱子,将半数的衣服腾出。
一条毛毯就占据了大半个行李箱。
飞行时间漫长又无聊,他戴着眼罩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窗外是深沉的夜空。
后面数十个小时,他再也没能睡着。
外交司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与他同住的是巴黎大使馆的一位参赞,约克森比温寒声大三岁,是个健谈的性格,正巧是法国的春假,约克森便拉着温寒声去体味巴黎文化。
巴黎的冬天常有夜雨,大厅中的壁炉烧得暖烘烘的,温寒声坐在旁边的软榻里,膝盖上搭着那条毛毯,约克森不知念叨了多少遍,说这个颜色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