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跟你介绍我了?”江霖生又问。
何宇星点头,“对,她说你是她前男友。”
他往人来人往的周围看一圈,颇为意外说:“你耳朵真灵敏,这里这么吵,你竟然能听见。”
“我只是对她的声音灵敏。”江霖生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冷。
何宇星稍愣,继而摇头失笑,坦荡问:“需要我帮忙吗?”
“谢了,不过不用。”
何宇星和他一块离开校门口,“她在考我们学校的国际关系。”
江霖生脚步顿了下,“谢谢。”
宋伊决定回学校考研,刚开始也是踌躇满志,半个月后瞌睡打盹,何宇星给她送了枕头,又是一针强心剂,但再多的热情,都在日复一日枯燥的词汇和背诵中消磨殆尽。
唯一能安慰她,让她坚持下来的,估计就是这个专业越学越有趣,假若能考上,不会像法语一样,放到课本中学习,跟干柴一样乏味又嚼不烂。
考试在十二月底,那两天正好赶上隆冬大雪,鹅毛大雪没日没夜地下,扫雪机器清理不及,地上的雪被赶考大军踩化后很快凝结成脏冰,宋伊去年摔倒的教训惨烈,走起来小心又小心。
但就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厚厚的翻边针织帽,早上七点半,裹着大雪的寒风吹到身上,还是穿透羽绒服一样的冰凉砭骨,脚趾抓地走得慢,脚底很快冰得麻木没了知觉,走着也没刚出宿舍时候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