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思索说:“我刚才好好想了想,你是因为我伤的耳朵,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让你这么劳累。”
原来是这件事,江霖生心里放松下来,“你已经付了住院费和医药费。”
“那不是应该的嘛。现在,你在这修养的这三个月,才是我对你的感谢报答,你好好享受就好了。”
宋伊本来也觉得自己付了他治耳朵的钱,又贴身不离地陪了他住院的这半个月,差不多该还完了,但刚才回想时心头压下的沉重,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在她心里还没有过去。
“你不用想太多,在我这已经过去了。”江霖生将刚才看的那张报纸拿回来。
“你过你的,我这还没过去。”宋伊重新拽回来,他手指捏着,她拽不动,柳眉一竖,“你是不是有受虐症,让你过舒坦日子你不愿意,非得我给你冷脸,冷嘲热讽你才满意?”
江霖生轻笑一声,“习惯了,也没觉得不好。”
宋伊无语,又被他这十分满意高兴的笑弄得有点不太自在,耳朵也有点麻痒,她揉揉耳朵:“你真是……”
江霖生忽然松了手上的报纸。
他那头报纸轻飘飘落回桌面,宋伊讶异,书房顶上灯光明亮充足,倒在他微润的瞳孔里也格外闪亮,甚至带了点笑意。
江霖生坦然说:“你真不用在意,我当时护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是自愿的,原本就不需要你愧疚照顾。你在医院照顾我那么多天,已经足够了。”
宋伊惊呆了。
怎么回事?
他怎么和别人不一样,是反着长的。
人家都是年少莽撞冲动,说话做事直接,他年少时一棍子也打不出一声屁,还是她强逼着他才说出来喜欢她,现在马上奔三了,应该含蓄稳重的时候,竟然直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