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问他：“好了？”
“好了。”江霖生穿上羽绒服，“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先在这等我。”
宋伊点头，“好。”
江霖生去停车场开车过来，进大楼接待室找宋伊，估摸着车厢暖和了，再牵着她的手出去，上车离开。
宋伊从当年离开平城就没再在这里逛过商场了，问江霖生：“你知道现在哪个商场的衣服好一些吗？”
江霖生很清楚，给她细数几个知名高端的大型商场，每个商场的女装都有自己的主打风格，她想去哪个就去哪个，或者想买哪个牌子的衣服，他都知道地方。
宋伊听得好笑：“你怎么这么清楚？平时带过多少个女人去买过衣服，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她在平城上学那么多年，都不能这样细数出哪个商场入驻的都有什么牌子，只能记住自己喜欢常穿的几个。
江霖生也笑：“我买衣服的时候会去女装区转转，我都熟悉清楚了，等万一哪天你回来了，要买衣服，我就能按你的要求直接带你过去了。”
“准备的很充分嘛。”宋伊稍稍歪头，眼睛微眯危险问他，“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
江霖生摇头侧首，黑眸深重地凝她一眼，语气微沉：“不是，是目标，是梦想，是我的一生所求。”
宋伊呼吸一窒，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脏漏了一拍。
她虽然经常觉得自己说不了、也受不了腻腻歪歪的情话，但当这句话从江霖生这张英俊帅气的脸，这低沉磁性的声线里认真说出来的时候，她必须承认，她确实被苏到了。
心里如鱼得水，享受万般美妙滋味，面上，宋伊淡定地挑高秀眉，表示对他如今炉火纯青的情话刮目相看，“还不错，很动听，江研究员再接再厉。”
江霖生笑一笑，问她想去哪。
宋伊说了个熟悉的牌子，江霖生驱车过去。
平城早已发展成熟，五六年过去变化也不大，宋伊每年回国都会过来一趟，例行去社里做这一年的工作汇报，现在看着，满满的熟悉感。
江霖生在一家灯光璀璨，顾客络绎不绝的商场门口停车。
宋伊眼睛盯着车前路边卖烤红薯的摊子，没有下车的想法，对江霖生说：“我来这还没吃饭呢，你去给我买个烤红薯，好多年没吃过了。外面太冷，我就不下去了。”上回吃可能还是她在平大读研的时候。
江霖生视线顺着找过去，一个老大娘戴着裹耳朵的绿军帽，揣着棉袄袖子坐在电三轮上，车把上的喇叭吆喝着：“烤红薯……热腾腾的烤红薯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