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山连叹三口气,“没办法啊,又不能强迫她,现在她还愿意回来看看我和你师母,要是不同意,她说不定回都不愿意回来了。”
江霖生看一眼师母,她脸上依旧是微笑,但眼神明显已经冷了。
他点点头,“还是要尊重伊人姐自己的意愿。”
江霖生起身告辞,宋祁山和安莉中午得回老宅吃饭,一向不留江霖生在这,跟着起身送他。
年初二江霖生到净水,在海边走了走,坐了一上午,没到外公外婆家讨嫌,初五早上,和江建筑说他要回平城,到高铁站坐了去净水的高铁。
如他猜测的那样,在外公外婆的铁皮大门前看见一辆白色大众轿车,院子里响着小男孩活力四射的蹦跳嚷叫声。
听着一墙之隔阖家团圆似的热闹声,江霖生在大门外彳亍了足足十分钟,才迟疑抬手,敲动铁门前生锈的大铁锁。
敲一下,整个铁门打雷一样隆隆直响。
院里的小男孩大喊:“外公外婆,有人敲门了,我去开门。”
苍老女声乐呵呵喊着:“冬冬,慢一点。”
铁皮大门哐隆隆拉出一条缝隙,先是一双稚嫩清澈的眼睛,江霖生低头和他对视。
小男孩仰着泛红出汗的小脸,好奇打量他,“我是冬冬,我来外公外婆家走亲戚,你是谁呀?”
不待江霖生说话,大门打开到两人宽,跟在冬冬身后的外婆看见是他,急忙小跑过来,一手从冬冬颈后盖到胸膛前,带到腿边,护住他身体,疾言厉色质问:“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冬冬仰头好奇问:“外婆,这个哥哥是谁呀?”
江霖生没说话,目光越过两人,眺向院中穿着白色圆领毛衣长裙,端着一筐清洗干净的紫葡萄,从大门前的院里经过的中年女人。
女人听见门口的动静,转头往门口看。
一瞬间好像电影镜头推进给出的特写,女人脸色猛地一变,眼眶顷刻湿润,手上小筐抖动,堆到冒尖的葡萄簌簌滚落地面。
外婆回头看一眼,脸色瞬间凌厉起来,握住两扇门就要合上,“赶紧回你的川礼去,净水不欢迎你。”
“妈!妈!妈!”女人流着泪快步跑到门口,把葡萄筐塞进小儿子冬冬手里,双手使劲扒开快要合上的大铁门。
她哭着央求:“妈!霖生都来了,你就让我和他说说话,见他一面吧。”
“秀珠!他有什么可见的,他知道你在哪,还能瞒住他那个神经病爹?!”
铁门扒开半人宽的缝,李秀珠一侧身,肩膀轻轻松松钻进铁门中间,就是胸大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