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舟从后车厢取出两瓶矿泉水,扔一瓶给姜恺,“今天。”
姜恺啧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这次也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她了。”
一瓶水江淮舟喝了一大半,他拧好瓶盖,看着远处二楼亮起的灯光,“我感觉她比之前见面时的状态要好上很多。”
“嗯,”姜恺呼了口气,“她刚刚是不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江淮舟倚着车身,远远地看到姜恺的身影,他就大概知道姜恺为什么在这里等着,“嗯,社交焦虑失谐症?”
提到这个,姜恺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但因为今天要回家,他没有带烟回来,“在英国的时候被校园霸凌,等我们意识到不对劲时,她已经非常抗拒和陌生人接触了,紧急带回国治疗。”
江淮舟眉梢微微皱起,“那你们还同意她接《听我说》?”
圈内分为所谓的‘演技派’和‘沉浸派’,姜祈棠显然是后者,江淮舟犹记得她说过,演戏演戏,本就是演角色本身,如果她都不信自己是角色本人,那别人怎么会信。
话题谈到这个份上,姜恺也不想隐瞒太多,“杀青时还好,电影上映后频繁的出席活动,参加了两个颁奖典礼后爆发了,待在家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看医生甚至也不愿意走出卧室,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
江淮舟拧眉,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时间谁都联系不上姜祈棠,就连最后的两座最佳新人奖,还是陈导帮她上台领取的。
“不过也是这次后,她想要治疗的心态变得更坚决,这一年多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诊疗室,也庆幸吧,庆幸真的在恢复。”姜恺说,见好友紧皱的眉梢,他沉思道:“不要可怜她,不要下意识把她当作病人,就正常和她相处就行。”
江淮舟‘嗯’了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