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近两个小时,在姜祈棠拆头发时,她才问:“你们要结婚了?”
姜祈棠拆头发的手顿了下:“……”
还没等她说话,卢烟又说:“哦,忘了,你俩还没有确定关系。”
姜祈棠:“……姐。”
她无奈的眼神看得卢烟直笑,姜祈棠头上不知道被夹了多少个夹子,不过一会儿桌子上就堆了一团的夹子。
卢烟动手帮她拆着,边拆边说:“明早7点钟,阿南准时去接你,你早点休息。”
姜祈棠闻言,抬眸:“我等会儿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卢烟不解,还有11分钟就到第二天了,“你要去哪里?”
姜祈棠不语,她要去灵堂。
卢烟虽然不理解,但姜祈棠的私事她向来管不着,也就没拦着她。
抵达灵堂时,已经是翌日零点半。
车子越往里边开越安静,停车场停靠的车都没有几辆,卢烟皱眉摇下车窗,忽然传来的钟声吓得她一跳,“又不是整点,怎么还敲钟呢。”
姜祈棠不语,垂眸摆弄着手机,给江淮舟发消息。
卢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此时已经是凌晨时段,但不远处的屋子灯火通明,似乎还有人影来来去去,“这是什么地方?”
姜祈棠收起手机,随着她的眸光望去,淡然开口:“灵堂。”
卢烟:“……!”
她眼眸霎时间瞪大,“你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话语落下的同时,她瞧见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一袭黑衣隐入黑夜中,影子若隐若现,慎得她眼眸再次瞪开,直到那道身影走到路灯下,她才愣住,“江淮舟怎么在这儿?”
姜祈棠推开车门,“他爷爷去世了。”
闻言,卢烟嘴角微张,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江淮舟一直都没有隐瞒过他是江家人的事情,圈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的家世,也都曾听说过江老爷子的名号,可今日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讣告。
姜祈棠绕到车头,定定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走来。
江淮舟着装尤为正式,每粒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的,黑色西装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亮,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漠及疏离,像是十二月飘雪的天,冷得让人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