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警笛和医疗器械报警音作为背景音,死亡一脚迈出,新生哭着就来,太多数都数不过来的困顿是常态。在这里,必定泪淹没了笑。
白雪从电梯间的这扇窗户独独看到了岁月静好,是这个初秋时节最应景的一幕,一路走过来的尽头就该是这样。
走近的脚步声令她转身,一个近到模糊的身影盖过来,她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鸟儿窃窃私语,月季羞红了脸。
申燃拂去她肩上的灰,用行动解释了来意。
一通电话打来,申燃在住院楼外接起电话,去停车场的路走了一半,余光里却突然不见她。他转身寻她,她正慢慢走在他身后,微微看向下。
手机里的声音持续,他一语打断,草草安排,挂断了电话。
他等着她跟上,先张开了嘴,却没快过她。
“谢谢您,申老师。”白雪有礼有节,临走嘱咐他,“您忙完了记得换药。”
她离开的脚步急,很快便赶超了那两位老人。
夜晚,从曙光的新门下透过来光,一辆车慢慢停下。
白雪端着一碗汤走进她的房间,“申老师,村长从街坊那买了两只母鸡,专门给您补身体。我第一次做鸡汤,只做了半只。您尝尝,要是味道不好,下次我换个别的做法。”
鸡汤清亮,四溢清香,几块鸡腿肉,不见香料和腻人的油花。
手上的伤不值一提,申燃受之有愧,“剩下的做给孩子们吃吧。”
白雪用两次把饭菜拿齐,传递碗筷的动作让她和申燃的手不经意碰在一起。
她看他,又看他缠着纱布的左手,从储物间拿来耳温计,坐在折叠床等他吃完饭,把耳温计递给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