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凉,一旦抓到就想贴在脸上,“好吗?”申燃问。
白雪不得不看向他,“我是孤儿,您应该知道。”
这件事好猜,只是他不曾想,“孤儿怎么了?不是你吗?”
白雪把手从他脸上拿开,却仍被他死死握在手上,“我和您认识还不到两个月。”
时间自然是问题的考量,申燃问:“你觉得多久可以?到你二十三岁,可以吗?”
烈火滚烫,捂不热雪花,“您不是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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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一个朋友
灯灭了几盏,曙光静了。
白雪回到房间时,申燃已经换上了睡衣。
他坐在单人床,看见她手里的儿童退热贴就笑了,却还是依着她,闭上眼,等着她贴上。
他躺在床上,不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白雪摸退热贴,温度烫手。她揭去退热贴,用毛巾裹着冰袋给他降温。
她端来一盆温水,洗过毛巾,来到床边,小心他的右手,坐在床沿。
她把被子褪下一些,敞开他的领口,用毛巾擦拭他脖子。
申燃嘴唇干燥,一下吞咽的动作后,呼出一口气。
白雪马上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放到他嘴边,“水,张嘴。”
申燃却把头歪向另一边,晃掉了冰袋。他热得直推被子,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白雪去拦他的手,反被他抓住了手,这才见他平静下来,重新在他额头敷上冰袋。
手上的温度只增不减,她再用耳温计为他测量,屏幕显示:40c。
她强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走到远处打电话。
白雪:“杨叔,您还在诊所吗?”
白雪:“缝合的伤口发炎,高烧40c,您那可以处理吗?”
白雪:“不是我,是……是一个朋友。”
白雪:“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收拾好东西,来到床边叫他:“申老师,申老师。”
她拍他的肩膀,“申老师!听见了吗?醒醒!申老师!申燃!”
她手足无措,急着往外走,才迈一步就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被他拉着坐在床沿。
她松了口气,“醒了吗?你烧得太厉害了,我带你去诊所。”
申燃话声无力,“几点了?”
白雪:“不到十一点,诊所还没关门。我问过了,你的情况可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