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从后院回来，“宋梅姐，建军哥。”
宋梅见了她喜笑颜开，“刚刚还跟村长提到你。”
白雪送走了宋梅夫妇，一个人站在门外。身后的门忽然开了，她仓促转身，牵强的笑容掩去了脸上的惆怅。
母鸡打盹，整个曙光静了下来。
白雪侧卧面对墙，血丝让她双眼泛红，却不见困意。她慢慢坐起来，双脚踩上鞋之际，和侧卧在单人床上的申燃看到一起。
相顾无言，她穿好鞋，走了出去。
天色将暗，邢涛送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
从窗帘透出的光将狭长的走廊分割成几段，一盏又一盏熄灭，最后只剩下走廊第一个房间那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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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请了一天假
第二天，白雪较往日起得还早，做饭的间隙来到集体宿舍，催促小凯起床，之后将几个孩子送上校车。
申燃打上一条黑色领带，早饭后离开曙光。
上午的太阳还有些凉，湿漉漉的鞋子却早就在窗台上晾了一排。
白雪见包工头许师傅夹着一叠废纸板从后院过来，忙把湿手在衣服上抹干，跑过去帮忙，“许师傅，您放在后院就行，我抽空过去搬。”
“我闲着没事，搬过来给后面腾腾地。”许师傅夹紧废纸板，专躲着她走，“快松手吧！就是几个纸箱子，没多少分量，你就别占手了。”
白雪执意托着，同许师傅把废纸板放到院子西南角，摞在一摞半人高的废纸板上。
“还有吗？”她问。
“行啦！这哪是你这小姑娘该干的活儿？没几个纸箱子，一趟的事儿！”许师傅扬手赶她走，“你忙你的去，要是去了后头让东西给砸了，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白雪不好再坚持，“那就麻烦您了。”
午休时间，白雪坐在厨房，在微信通讯录里找到一名为“小贝老师”的联系人，反复斟酌后，发出一条信息：“小贝老师，上周小凯表现怎么样？”
厨房的扫除做到一半，她的手机终于响了。
小贝老师回复：“经过这一个暑假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头头是道，我都说不过他。就是户外活动的时候总是跑，给我吓得够呛。我不敢追他，怕越追他，他跑得越快。除了这个，其他方面都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