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涛:“我问了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说在任利红怀孕期间从没听到过女童的哭声。有个邻居提到任利红临产那晚朱金辉跑去他家借车,他见到朱金辉带着任利红离开之后,有个小孩从家里跑出来。那会儿路灯已经灭了,他没看清长相。当时是十一月,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邢涛拿起手里的档案袋,“能找到的朱金辉夫妻二人的遗物不多,这是唯一一件关于白老师的东西。”
申燃接过档案袋,一圈圈绕开封口处缠绕的细绳,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陈旧的纸张。
邢涛:“这是白老师在幼儿园获得的奖状,‘朱静雪’是她被收养之后的名字。”
“朱静雪小朋友,在本月荣获“爱心小天使”光荣称号。特发此证,以资鼓励。”这张奖状言简意赅这样注明。
经年累月,流离转徙,这张奖状不知被忘在了哪个角落,旧得失了原本的色彩,拿在手里软塌塌,隐隐泛着潮气,边缘有发霉的痕迹。
申燃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双手齐齐拿着奖状的上端。
刺啦——奖状被撕毁的声音沉闷,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最终被撕得粉碎。
脚步声近,下一刻,厨房门开了。
两个男人同站,白雪直觉不宜走近,停在厨房外,有意回避。
邢涛转身,对她点头,“白老师。”
白雪:“邢助理。”
邢涛留意身后动静,听出碎纸已经装回档案袋,拿着档案袋离开。
熟悉的铃声拦住了白雪要离开的脚步,她立刻转身找手机,却见厨房里的申燃接起了电话。
从手机里传出的女声焦急,距离几米,字字听得清晰,“白雪!我是你伊阿姨!申燃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申燃:“是我。”
伊景禾:“申燃?白雪呢?怎么不是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