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坦诚回答:“我不太会喝酒。”
伊景禾:“红酒度数低,你每种喝一口,不至于喝醉。”
严闯附和:“对,嫂子你喝!我听你的!”
白雪不为所动,“伊阿姨,我真的不会喝酒。”
伊景禾把这三杯红酒挪到一边,对严闯说:“听我的就行,不好卖你拿回来。”
她专挑羊排好的位置,全都放进白雪的碗里。
“可以了,伊阿姨。”碗里放不下,白雪要用手来拿,“我吃不下这么多。”
伊景禾连连给她夹菜,“这羊是下午现杀的,比外面的羊肉鲜,你吃了就知道。”
白雪拦不住,被伊景禾用热情填饱,碗中还余下半碗饭,她有心吃,却咽不下。
申燃拿走她的碗,将饭拨到他的碗里,空碗还给了她。
“八点半了?”严闯抽了张纸巾擦嘴,忙不迭站起来,“我得赶快回家了,再晚我家小叫花子该打人了。”
这对白雪是个提醒,却也只能先等申燃吃完。
严闯脚下生风,拿起外套就走。
“严闯!等一下!”伊景禾去了厨房,盛了一饭盒红烧牛肉,“这个拿回去给花纯尝尝。”
严闯假客气,“吃了还往走拿?”
伊景禾把饭盒装好,“花纯最近怎么样?吃东西挑剔吗?”
提到这个,严闯有说不完的话,“睡得正香把我揪起来,说要吃酸辣粉。大半夜的,我上哪给她找去?跟她商量白天吃行不行,说什么都不答应,哭哭啼啼地非让我去买。我网上查了怎么做,做好了给她端过去。您猜怎么样?人家姑奶奶睡着了!”
伊景禾:“特殊时期,你得体谅她。”
说起花纯怀孕后的变化,严闯滔滔不绝,昔日里的傻小子也看出了好丈夫潜质,临走时还鼓动白雪,“嫂子,你和申燃也加把劲儿,给我家小小花生个伴儿。”
白雪和伊景禾一起送走严闯,白雪一人留在了屋外。
篝火还在烧,坍塌余下一半高,纯成了炭火。沙土踢进炭火里,呼一下,一股白烟冲到天上。
伊景禾去而复返,拿了一把钥匙给她,“今天就先这样,你们早点儿休息,那边亮着灯的就是。”
东边一栋房子,距离大概十米远,样子和面前这栋差不多,每扇窗户都透出暖光。
白雪仍是说了拒绝的话:“等申老师吃完饭我们就走了。”
伊景禾却说:“申燃喝酒了怎么走?”
白雪万万没想到,却还是怀疑伊景禾的说法。她往屋里看,见申燃背朝外,正在收拾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