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光有形状,无声也可以直击心灵。
门外那人似乎站了很久,白雪看过去时,注意到他手提着行李包。
她站起来,跨过地上这行自我介绍的文字,“申老师,您真要……”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你准备好材料给我送过去!”卢书记千叮咛万嘱咐,临走还不放心,“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找出来,用完了我给你送回来!”
他拿了几个证件才安心,回家的一路不能自已。
三人回到卢书记家,白雪停在门外,“申老师。”
卢书记懂得分寸,一人先走了进去。
白雪问:“您真的打算住在这吗?”
他手上的行李包已是答案,她看一眼院子西南角带着围挡的瓦棚,“那是旱厕,您确定可以?”
申燃把行李包交给她,径直朝那边走过去,弯腰进了旱厕。
白雪走进院子,几秒后听到哗哗的水声,她撇了下嘴,转身进了屋。
酒过三巡,卢书记已是满脸通红,“小雪啊,我这村书记做得失职。”
重担压在他心上,让他哽咽,“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村里的老老少少过上好日子,吃穿不愁,看得起病,上得起学,摘了“贫困”这顶帽子。你说我这个要求高吗?”
他像在询问,心中却早就有了答案,“高啊!”
卢书记:“村里这些正当年的全都出去打工,女娃随便嫁个人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比谁都盼着他们回来。家里的地没人种,就连口粮都是个问题,还去谈入学率,谈医疗卫生?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潘美玲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就这样,小雪,你别在意。”
白雪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