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姜可心解释道,“姜姜昨天赶通告收工晚,本来没睡几个小时就要赶早班机,现在又被拉着陪爷爷他们打麻将,我刚刚看她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
沈纪珩笑他,“心疼啊?我看人家弟媳妇精神挺好,只陪我们打了一圈就学会了,第三圈已经开始算牌轮番给姑奶奶和秦爷爷喂花生了,哄得俩老一个劲儿地夸她机灵。”
提到老婆秦慕就有种莫名的自豪,“她一向聪明。”
说完他又有些无奈,“我是不明白,这麻将都玩三年了,爷爷怎么还没过瘾?就他那身子骨,长时间坐着不嫌累?”
秦老爷子退休后就和沈老夫人回了南城沈园,别人家养老都是溜猫逗狗玩小鸟,走街串巷下象棋,老爷子在商场尔虞我诈算计了一辈子,突然不让他动脑子,每天学秦二叔那样吃喝玩乐,整个人特别不适应。
好不容易迷上国粹,就喜欢在麻将桌上赢花生的感觉,一天不打手痒!
“放心,平时有奶奶在身边管着,秦爷爷瘾再大也不敢落下每天的锻炼。”沈纪珩宽慰他,“今儿也就是借着搓麻将的机会探探弟媳妇的底,目前看来,二老很满意。”
秦慕更不理解了,“探底?玩麻将?”
沈纪珩老成道,“自古有云,牌品即人品。”
用秦老爷子的话来说,这里面学问深刻着呢!
秦慕替老婆鸣不平,“那莞姐当年正式上门拜见时怎么没搓麻?”
沈纪珩忒不要脸,“我们家菀菀可是姑奶奶的嫡传弟子掌中宝,秦爷爷敢怀疑?”
秦慕的胜负心被激了起来。
“那我们家姜姜还是我的心头肉呢!”
沈纪珩睨他,“我都多余跟你攀比!”
好不容易两人扯完家事,又聊起了项目上的公事,一个下午就在前院碰了又胡的麻将声,和后院围炉烹茶的闲谈中消磨。
下午四点到了秦老爷子的溜达锻炼时间,老爷子乐呵呵地提着赢得盆满钵满的花生边走边给老伴剥了吃,“怎么着?这自己赢来的吃起来是不是比果盘里的香?”
沈老夫人不想惯他,“你能赢这么多还不都亏了两个孙媳妇让你!”
秦老爷子不乐意,“什么叫惯,两娃娃那是孝敬你懂不啦!”
……
两个老人家一路拌嘴,姜可心和商莞走到各自老公身边,目送着二老出门。
秦慕揽过姜可心,“来见爷爷他们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还自己跑来应付,昨晚不是没休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