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旅游啊?听口音像江浙一带的?”
“江京的。”
“江京?我们是一个省的老乡,我无锡的。”
女老板主动伸出手,顾寒屿礼貌地和她握了握手,互相报了名字。女老板叫姜谜,已经在这里开了五六年酒吧。
“你看着不像来喝酒的。”姜谜早就注意到,他坐一晚上只点一杯啤酒,也没有伴,不是在这里等人,就是在寻找什么机会。
“那你觉得我是来干嘛的?”顾寒屿听出点意思,慵懒地笑着。
“猎艳?”姜谜的目光在顾寒屿身上几番流连,就把他的身份猜了大概。
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黑色皮夹克不知道多久没换了,领口和胳膊肘都磨得油亮,头发大概是无心打理,显得有点凌乱,双手的指甲缝很洗得很干净,手指也没有变黄,可见平常是不抽烟的,眼睛很不安分,到处观察打量。
宽肩到手臂线条流畅,躯干精壮看起来很有力量,气质颇有几分野性难驯,是招女人喜欢的类型,所以她明明猜到他应该是来这里等人,故意用“猎艳”两个字吊吊他。
“你一直在观察我?”顾寒屿看着姜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敏锐。
“对啊。”姜谜大大方方承认,“对特别大方和特别小气的客人我都会留心观察,看看还能不能宰一刀。”
顾寒屿笑,向酒保打了个手势,叫他把店里最贵的酒给他来两杯。请这么漂亮又爽朗的老板娘喝酒,自然不能小气。
酒保很快端上来两杯xo加冰和一碟开心果,顾寒屿推了一杯给姜谜,两人碰了碰杯。到底喝不惯洋酒,顾寒屿觉得还是二叔在世时,自己逢年过节陪他喝的茅台和五粮液更醇香更好喝。
“到贵州来,不喝茅台喝这个?”顾寒屿剥了一颗开心果送到嘴里吃。姜谜笑:“在酒吧里喝茅台,你不觉得怪怪的?”
“听说侗寨的人都特别能喝酒?”
不想一上来就直奔主题,那会引起对方怀疑,顾寒屿吸取了盘问侗族青年时的教训,不急于求成。
“大碗喝酒、小碗吃饭,说的就是这里的人。明天三月三,你就能见识到当地的人有多能喝。”姜谜玩弄着手里的筛盅,看向顾寒屿:“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