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古斋老板你认识吗?”
女人皱了皱眉,“祁?”见顾寒屿没否认,才继续说:“认识啊,他是我熟客,但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给你个忠告,那个姓祁的很神秘,你一个外地人惹不起。”
顾寒屿假装外行,“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惹他,我是听说他手里经常有不错的行货,想见识见识。”
女人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低头继续给自己上药。
“妈了个巴子的老色批,把老娘下面都撕裂了。”女人痛得嘶嘶吸着气,往伤处抹消炎膏,抬眼看到顾寒屿避嫌似的别过脸,抿嘴笑。
“没看过啊,怕看了长针眼?”
“你弄完了就快走。”
“唉,刚才不是说好了,我雇你给我当几天保镖。”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顾寒屿,宽宽的肩膀,靠上去一定很舒服,能给女人安全感。
“我可没答应你。”
“那干脆这样,你雇我当线人,我一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打听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可以帮你引荐八仙庵古董行里其他老板,保证不让你买到假货。”
女人笑起来艳媚入骨,一副要赖上顾寒屿的表情。
顾寒屿摇了摇头,“用不着,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只对勤古斋的字画感兴趣,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女人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干脆主动爆料,“祁凤轩三四天后才能回来,到长沙谈生意去了。”
“去了长沙?”顾寒屿心里一沉,他去长沙做什么,“他告诉你的?”
“他只要在西安,隔三差五总会找我。”
“他经常不在西安?”
“也不是,他谈生意一年最多去外地一两次,之所以经常关门是因为他好赌,怕讨债的追上门,去乡下躲债而已,这些年他挣的钱不少,但大多数都被他赌钱输光了。”
怪不得要捞偏门,自己有把柄就不能怪别人会拿捏。顾寒屿思索片刻,对女人说,他同意了,给她当几天保镖,不需要她付钱,只要她帮他打听点消息。
“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女人主动说,“死胖子应该走了,我手机在隔壁,你帮我拿一下。”
顾寒屿去隔壁房间,果然看到门打开着,墙边的柜子上有个手机,拿回来交给女人。
互相加了微信,女人看到他微信头像,点开看看,不相信地说:“这是你对象?p过头了吧,能有这么漂亮?”
“没p图,她上相,真人比这丑。”顾寒屿想起商裳发这张照片叫自己换头像时的表情,淡淡一笑。
“可以啊,这么漂亮的妞儿都泡得到,看你也不像什么有钱人,这妞儿不会是我同行吧?”
女人看着他的手表,卡西欧的,撑死也就值个四五百,可戴手表那条手臂有力的线条比手表让人心动多了,心底忽然生出点恶意,她长得不丑身材还好,怎么就混得这么惨,而有些女人就能成为男人心头肉。
“不是,贵州侗寨里出来的乡下丫头而已,在商场卖衣服,平常没事干就喜欢化妆自拍。”顾寒屿信口开河,女人都是爱嫉妒的,万一她故意给他使绊子,商裳那边不好解释,忙转移话题,“你叫嘉嘉啊?”
“我真名叫吕萦,你给我备注吕萦。”女人抢白。
顾寒屿按她的要求给她备注。吕萦眼珠转了转,从手机相册里选了一张看起来还算清爽的自拍照,把浓妆艳抹的头像给换了。
吕萦走了以后,顾寒屿看看手表才凌晨四点多,躺倒在床上,时间还早,还能睡上好一会儿。
一觉睡到天亮,去大唐西市之前,他洗了个澡,就在他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身后忽然多了一个人影,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转过身看着吕萦,顾寒屿惊讶:“你怎么进来的?”“拿了房卡呀,就放在门边上,我又没说不回来。”吕萦潇洒地抬了抬手,得意地给他看手里的房卡。
身材好到爆啊,堪称行走的荷尔蒙,那个真人比照片丑的女人也太性·福了吧,吕萦瞄着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默默地咽下口水。
“你也太自觉了吧,不请自入。”顾寒屿赶紧刮好胡子,三下两下洗去脸上的泡沫,冲到房间里,把t恤套在身上。他可不习惯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光着上半身。
“我现在是你老板,当然要自觉。”吕萦笑着把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给你带早点了,我们西安有名的羊肉泡馍、胡辣汤还有肉夹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
她倒是相当热情,买了一大堆早点过来,顾寒屿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吕萦坐在桌边,手托腮看他,看来是有约会,一大早捯饬得很精神,不仅洗香香还刮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