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叫他小少爷也不过是叫着玩。”保姆不以为意,等工人把电暖气片放到商裳卧室里,带着人离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看人家暖气片都替你准备好了,你想不脱衣服都不行。”顾寒屿打量着商裳。不知道下午的针灸是要在哪里扎针。
“你要不放心,你就在边上看着。”商裳看他吃醋的样子,笑着揶揄他。顾寒屿嘴角一歪,猫一样眯缝起眼睛,“我在边上看着?这不是消遣我。”
秦曼殊带着个护士来的时候,顾寒屿和他客套两句,就回自己那间客房去了,商裳的房间在东厢,他的是西厢,中间隔一个小小的客厅,三间实际上是一个套房。
商裳正坐在床边上,看秦曼殊手臂上搭着一件白大褂,问:“在家里你还穿这个?”“既然是治病,就要有点仪式感,穿上医生袍起码更像是医生。”秦曼殊把白大褂套在身上,又戴上口罩,用消毒液洗了洗手,打开他的针灸包。
一看那一排银针,商裳心惊肉跳,她还从来没做过针灸,不知道这些针插在身上疼不疼。她一向最怕疼了。此时她有点后悔没叫顾寒屿过来,有他在身旁陪着,就算是疼也会疼轻点。
“疏通肝经主要是肋骨下方和脚上的几个穴位。”秦曼殊嘱咐护士两句,就先退了出去。护士告诉商裳,让她脱掉衣服裤子后平躺下,把内衣解开,她会用浴巾帮她盖住身体重要部位,只露出需要针灸的部位。
房间开着空调,又开着暖气片,脱了衣服也一点不冷,商裳躺在床上,看着秦曼殊把银针一根根扎到自己身体上,每刺一下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又疼又痒,好在过程很快,痛感倒也不明显。
秦曼殊运针,护士则坐在商裳脚边按摩她脚上的穴位。护士的手法不错,商裳很快就感觉到脚心很热,像是足疗一般既疼又舒服。
顾寒屿在自己房间里心烦意乱,听到商裳偶尔发出的声音就更心烦了,不知道秦曼殊和那个护士怎么着她了,她好像有点痛苦,声音听着柔柔细细的,特别像他俩在床上时她发出的那种声音。
心里把秦曼殊那个披着人皮的sè • láng骂了几百遍,顾寒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看,商裳的房门关得紧紧的,他轻轻敲了敲门,来给他开门的是秦曼殊。
商裳躺在床上,身上和腿上都扎着银针,一个护士坐在她腿边,似乎正在把腿上的针撤掉。看到顾寒屿进来,商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底还是坐不住了,非要亲眼过来看看他才放心。
“我听到你叫,以为你怕疼,过来看看。”顾寒屿坐在商裳床边上,看着她。
“不怎么疼。”商裳说,“就是刚才护士替我按摩脚上的穴位,才有点疼。”
“说明你筋脉不通,打通了任督二脉,气血就通畅了。”顾寒屿捏着商裳的手,她的手还行,暖暖的,应该不会着凉。
秦曼殊在一旁笑,把商裳身上所有的银针撤掉,让她趴一下,他替她做个背部推拿按摩。
“哟,你连按摩都会?”顾寒屿没想到秦曼殊十项全能,会针灸也就罢了,按摩推拿他也会,他到底是学中医的,还是卖膏药的?
秦曼殊说:“这个不是在学校学的,是跟我外公学的,他的推拿手法在杭州不说第一,也得是数一数二。”
原来是祖传的技艺,只是被你小子用来泡妞了,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碰碰她摸摸她,不要太明显了。顾寒屿腹诽,坐在边上不打算走了。
“那你能不能一会也给我按按,我这个肩啊,最近又酸又痛。”顾寒屿指着自己的肩膀说。秦曼殊笑,说可以。
商裳含笑瞥了顾寒屿一眼,等顾寒屿看向她,她又把视线移开了。她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不给他面子。
虽然背上盖了条浴巾,商裳雪白的背仍然有一半裸露在外,顾寒屿心说幸亏自己过来看看,不然肯定要被这小子饱眼福,美人肩背骨肉停匀,既有骨感美也不瘦得只剩骨头,顾寒屿的手始终覆在商裳腰上,那是禁区,绝对不许自己以外的男人碰,摸一下都不行。
秦曼殊看着顾寒屿的动作,忍不住笑:“顾兄是觉得我会占裳裳便宜么?”顾寒屿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难道你不是的暗示,嘴上却说:“怎么会呢,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天职,我相信秦兄的专业操守。”
两人暗中对峙,商裳都听在耳朵里,但是她闭着眼睛假装没听到,聪明女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装睡,让他俩明争暗斗去。
给商裳推拿过后,秦曼殊休息了一会儿,等顾寒屿脱掉上衣趴在床上,他才又继续开始替他推拿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