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摇头道:“我不清楚。林深,之前你问我的话我还没有回答,是,我的确认识她。”
“她在找你。”
“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你难道没有在村口遇到过她?”
“她不会让我看到她的。”
“那按你这么说,她是在躲你?可她明明又在找你。”
“因为我也在找她。”江自流拉起阿寻走到那母女面前,蹲了下来,说道,“大婶,我徒弟可以在您这里待一会儿吗?这些银子是给您的。”
看着江自流手里的钱,赵秀莲哭了,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们,谢谢。”
江自流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又道:“你女儿,很爱你。”
你们身上确实有一道锁,可我只能给你们一把可以暂时打开锁链的钥匙。
他站了起来,离开了这个院子。
四个人走了一会儿,就在快要到达村口的时候,林深问江自流道:“你为什么修炼血祭之术?”
“这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并非苍云门弟子,也没有用此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林深刚想反驳,又听得江自流道:“倒是你,林少侠,你一个修仙弟子对这种低阶禁术这般了解,是想步那江凤的后尘吗?”
“当年登云台上一战成名的江凤有多么风光,后来的那个人就有多么落魄。我想贵门派应该已经把他当做教育你们的反面案例了吧?怎么,是耳提面命教不会你,还是堕仙之刑镇不住你?”
“我知错了。”林深答道。他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自己在质问他江自流,这怎么像是反过来了。
这个人如果是江凤的话,那他这么熟练的把自己拿出来举反面例子也是够狠。如果他不是,那他又是谁呢?如果不是因为“血祭”,或许林深纠缠江自流一阵子,发现他真的不是江凤也就放过他了,可现在不同,哪怕他不是江凤,一个能把“血祭”这种低阶禁术练到这种地步的人都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在林深还在思索的当儿,江自流领先一步来到了村口,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绣笼,冲着天空大喊:“你甘心吗?”
“我以为你一直在躲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在找我。你是在找我,还是在找那个自由肆意的自己?”
“你本是属于天空的神族,你真的甘心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驱使吗?”
林深这时忽然明白了自己之前为什么试探不出来那个绣娘的修为了。修为是什么东西?是普通人通过修炼得来的能力。那绣娘可是神族,神族的修为就像凡人会吃饭喝水一样,那是天生的,怎么可能被他试出来。
“玄鸟,你看着这笼子里的活物,你与它有何区别?!”
忽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天地变色。
“江自流,你若是真的不怕,就走进来,我等着你。”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绣笼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