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堂下,声声泣血,字字诛心。
县老爷揽起官袍,快步走下来,扶起趴在地上大哭的张九娘,“情真意切”地说道:“之前是本官彻查不力,也是那些衙役瞒报实情,我这就派人去查。”
他说完便走到了刚刚通报的那几个衙役面前,道:“杖!”
衙门内响起了嚎叫。
县老爷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众人来到一处偏僻的住所,正是张九娘与张光祖的家。这张光祖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秀才,之前有过一个老婆,后来老婆生孩子大出血死了,就成了鳏夫,一直和老娘生活在一起。
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两张床,几个木柜子,一个水缸。地面是土的,坑坑洼洼。
那桌子上摆着一套笔墨纸砚,十分精致,与周围格格不入。
仵作验尸后说道:“无打斗痕迹,无服毒迹象,脖子上也没有勒痕,不像是他杀,也不像自杀。”
县官听后叹道:“张九娘,听到了吗?不是他杀,不是自杀,不就剩下意外死亡了吗?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啊?”
“不是意外,不是,那天早上他还好好的,晚上就——”
“是那支笔、那些纸!”她忽然发疯一样地指着桌子上的那套笔墨纸砚喊道。
“就是它们,那天,那个人把这些纸笔送给光祖之后,光祖就一直在写,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自从那以后,他就越来越没有精神,他在那张桌子那里写的时候,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儿大喊大叫,就像疯了一样。”
县官走到那桌子前面,看了看,道:“那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能驱鬼算命的曹大仙啊,我们都是些肉体凡胎,哪里能管得了这些怪力乱神的鬼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