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倒也不是自怨自艾,也不是看不起自己,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要是自己看不起自己,那还怎么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而已。”林深道。
“怎么会呢?你有你的行为准则,我有我的人生态度,不同的过去造就了不同的我们,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我只是好奇,你说你小时候被打得多,是在非命洞吗?”
“不是,是很小那会,那时还没被你收养。”林深道。
江自流知道他说的是假话,那个时候林深只有四五岁,被挨打是可能的,但是那样的判断能力不可能在这个年龄学会。
“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非命洞那三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江自流问道。
当年,这个心眼多得跟石榴籽一样的小孩居然自己选择了做剑鞘。他这样一个算计着不肯失去任何东西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这是江自流一直疑惑的问题。他能感觉到林深对他的信任超出了他自己的底线,是因为依赖,还是因为感激?
“我相信你,一定会带着我逃出去,就是这样。”林深淡淡说道。
“你不害怕我不回来吗?你不害怕我真的是农夫与蛇里面的那条蛇吗?”江自流问。
“不害怕,其实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对你那么信任,可能是因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吧,毕竟你养了我三年,是吧,丰收?”
“又没大没小。”江自流佯装发怒,说道。
“当年你都管不住我,现在我也长大了,论个子我都比你高了,你就更管不住我了。我都没大没小三年了,也不差这一次。”
“其实,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有大有小一次,你知道我最想叫你什么吗?”林深问。
“什么?”
“师兄。”林深收了那吊儿郎当的笑容,正色道。
江自流苦笑了几声,道:“我早就不是苍云门弟子了,不合适。”
“你知道吗?后来的登云台大比都没有你那年的精彩。”林深道。
“我当年那场比试你也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就是最精彩的?”
“我就是知道。”
江自流看着林深,这个语气和他小时候撒泼耍赖一模一样,可能林深小时候就是这样缠着自己要买木剑的吧。
“好,以后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的登云台大比的。”江自流笑着说道,完全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行啊,江大门主,我等着。对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啊,这样我以后出去也能有个靠山。”林深问道。
“鹤门。”
“好名字。”林深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