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入王府前一天,她房间里走水了,当时那火大的哟,她差点就死了。不过王妃可能真的是命不该绝,被救下来了,但有个人死了。”
“谁啊?”
“一个没名没姓的戏子,也不知道名字,好像是个唱青衣的。”
旁边人的议论慢慢被掌声淹没,待红色的帷幕慢慢落下时,江自流逆着人群走到了戏台后面,找了个人问到了那青衣旦的名字和身份:高屏,太监养大的孤儿,很小就被送到戏班子里学习唱戏。
江自流决定前往芩王王府去一探究竟。
他给自己易了容,扮作一个小厮悄悄混进去查案,经过长时间观察,他终于在一天夜里见到了鬼面青衣。
他看着对方离开王府,便尾随其后。
高屏一路往山上走,待走到最高的山顶处,从一处裂缝中间走了下去,那里有台阶,但是很陡,非常难走,可他的速度很快。
江自流站在那裂缝前,看着那几乎快要垂直的台阶。黑夜中,下面是一个没有丝毫光亮的地方。他的记忆对这里很熟悉,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熟练地走下去并且到达另一个地方的画面,他很明确作为江自流的他并没有经历过那些,那么那个记忆里的人是谁,那个梦里的人又是谁?
千里之外的高峰顶上,有人也已得知了他的迷惑。
这里也有一个江自流,一个名为白落青的江自流。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只是裂魂而分,他们可以dú • lì行动,两个人有同样的记忆也有同样的技能,他们也可以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人。其实就是分|身,但是是互为分|身,双方都是主体,任何一个分|身死了,另一个也会从此消失。他们心意相通,不需要传递消息,甚至不需要语言,一个人所经历的一切另一个都会知道。
白落青牌江自流正站在风悔峰的登云台下。
秋意已浓,萧瑟渐深。秋夜的凉风不像夏日一般惹人喜爱,它更加猖狂,更加放肆。
它放肆地吹动了江自流的头发,头发晃到眼前,江自流拿出手指慢慢把它扒拉开。他在地上捡了一根细长的树枝,用手掰去旁枝除去败叶,便拿着这树枝飞上登云台。
风很放肆,他很收敛。
晚夜的风吹着他的衣服,把他烘托得像一个大侠,他对着风笑笑,谢了它的捧场。
他的修为已不再,但武功招式却还记着。今晚,就以树枝为剑,以风为敌,让自己再做一次江凤吧。
这个登云台,他第一次登上之时看不到它的大,如今才亲眼见了。
那时,我满怀希望地前往登云台,想着自己一举成名,然后在苍云门找到帮手去帮自己救人,可我那些年做了什么?他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七年,从未有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