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你不问问他为什么受伤的吗?”
“你伤的?”江自流问。
“你觉得呢?”
“如果是你,你就不会来找我了。你在找那个救走他的人?你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吗?”
“真的不是你吗?”
“我刚从雁归洞出来。”江自流没有辩解,但这句话毫无疑问说明了他的不在场证据。
“师兄,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于忆上前几步,挡在了江自流面前。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说完于忆又笑了笑,道,“虽然你可能不信。”
“我做了很多错事,本来多一件倒也没什么,但我觉得不甘心,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想背。”
“说起来还要多谢师兄没有向掌门告发我。”于忆又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再说了,我一个逆徒的话又有多少可信,所以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江自流道,话里听不出任何语气,就好像没有悲喜,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于忆,这个曾经的师弟变了太多,他不知道自己能信多少,又了解多少。
于忆回避了对面投来的目光,转过身去,走向潮湿阴暗的秋夜深处。
几滴雨又一次落下,将地面上的水洼打碎,漾起一阵水纹,水纹向外扩散,遇到石头便再次回拢。
乘风而行,于忆来到了常青峰。
松树下,他直直地立着。松针沾了雨水,也沾了一丝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