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可能是去雪山上看生死岛的,但是被冻死在了那里。”林深道。
江自流自然知道生死岛是什么地方,那是修仙之人的梦中桃源,是成仙的必经之地。风执和生死岛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有看到他近期的行踪吗?”江自流忽然想到一个疑点,遂问道。
“近期他好像去了一个地方,是……”林深努力辨认那个叠加的模糊画面,但实在是太难,而且有关风执如今这幅模样的画面并不清晰,辨认起来就更难,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把风执的过去分成多份影像,其中那个小女孩的画面被他放在另一边,他集中去看风执的行动,“他去了一个很高的地方,在那里坐了一天一夜,他唱了一首很长的歌,一直在重复,我无法听清那首歌,那似乎不是我们的语言。”
“那是定时召唤术,他在布阵。”江自流说道。他曾听风执唱过一首奇怪的歌,那时候他去问他,他就是这样回答的,当时风执说以后会教给他。
江自流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伪,他相信风执曾经的确把自己当成弟子,但那一定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他并不知道。
“你有没有怀疑过一件事?”江自流忽然问道,他伸手帮林深按压眼部周围的穴位。
“逝水笛?”
“对,为什么没有人来抢逝水笛,宿龙村的那把琴,泣血笔,逝水笛,都是他们用禁术练造出来的武器,但为何我们带着逝水笛回师门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袭击,永麟兵器库以奇兵利器名闻天下,怎会轻易放弃如逝水笛这样的法器?”
“你怀疑风执早已布好召唤术的阵法,就是为了一举把这些武器召回去?”林深问道。
“是,但现在不是时候,他还在等,或许是最后一件武器,又或许是一个特殊的东西,特殊的人。”江自流缓缓道。
“我们或许需要去一个地方寻找答案。”林深忽然说道,说罢,他看了对方一眼,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什么时候去?”
“晚上吧。”江自流开始洗碗。林深提出要不要早一点去,江自流说晚上不容易被发现,无论如何,私自出入藏经楼都是要被重罚的,还是谨慎些为好,林深便也同意。在发现自己能够把风执重叠的过去分开之后林深试着去看了江自流,但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如此看来,或许是只有风执的过去可以被分开,又或者是因为他这双眼睛本就属于那个女孩的缘故。
二人吃过饭之后江自流表示他要睡一觉,林深便回到了轻水峰。就在林深御剑离开风悔峰的那一刻,江自流便转身回去锁好房门,站在风悔峰峰顶等待着琴锲。
坐在鹏鸟背上,琴锲问江自流道:“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林深御剑带你?”
“因为晚上我根本不想带他一起去,这本就是我和风执前辈之间的事,他不该卷进来。”江自流缓缓说道。
琴锲也便不再追问,他忽然笑了起来,对江自流道:“师父你不是新收了一个徒弟吗,那就是我小师弟了,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遇见他了,当时他在登云台上那样对你我本来还挺不爽他的,结果我发现他心思真的很单纯,除了狂妄点也没什么大毛病,偶尔逗逗他还挺好玩的。”
“你以后照顾着他一些,你人机灵。”江自流道。傅鸿飞的确是一个简单的人,心性单纯,性格直率。而琴锲与他正好相反,心思多得跟石榴似的,这两个人若是好好相处,正好取长补短。
“那没问题,只要他日后不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对了,师父你要去常青峰见谁啊?”
“宋掌门。”江自流道,他已在鹏鸟背上易容完毕,此时是一副老者的模样,整张脸上除了头发是货真价实的,其余全部覆了一层假面。
琴锲对江自流的易容术早已熟悉,也不奇怪师父怎么忽然变了一个样子,反而故意开玩笑道,“师父你老了之后会不会就是这幅模样啊?我看你每次易容其实变化并不很大,但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你这手艺真不错,以后教教我呗。”
“你找我不如找宁微姑娘学,我也是和她学的。”江自流笑道,他避开了琴锲的第一个问题,他不会老去,或者说,他已经老去。
“她呀,我害怕。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虽然看起来是个小姑娘,其实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专吃唐僧肉的那种。”琴锲说道。
江自流闻言一笑,道:“你既不是唐僧,你怕什么?”
“师父,你故意的,你就是装听不懂。”琴锲嗔道,驾着鹏鸟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