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琋琋眼光不错,只是可惜了,他这种见过世面的人,只怕眼光会很高,肯定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肖想的,”路念皖嚼着饼干说,“他结婚了吗?这个年纪应该结婚了吧?你看这里……”
路念皖将钟琋手机上那张图片点开,放大,拖到他的左手处,无名指处隐隐约约有一圈银色的光。
“喏,结婚戒指。呜呜,我们没机会了。”
钟琋怔怔看着那银色的光,心瞬间隐隐作疼,脑子混乱。
像一舟小船在风浪中漂泊,随时可能沉入深海。
她一直没有恋爱,在再听说起他的时候,也自觉地把他代入自己如今的状态,觉得他也应该和她一样。
可就如路念皖所说的,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眼光会很高,不是普通人能肖想。
也就像她亲口对杨心羽所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要降低标准,他的婚姻,他的伴侣,他的爱人,应当是能与他并肩的人。
他真幸运。
能得到他爱的那个人,也很幸运。
……
很快到了周末,地理教研室的全体人员一下班,就轰轰闹闹地整装出发。
毕竟地理不是主科,娱乐活动自然比语数外教研室的多。
路念皖趴在栏杆上,哀怨地望着楼下的钟琋。
钟琋抬头,得意地朝小路老师眨眨眼。
一群人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完饭后,又闹腾腾地进了ktv。
几打啤酒一字排开,旋转灯光亮起,严怡坐上主座,先发表了一通感言,对钟琋这几年的工作予以了高度肯定,然后说了一通肉麻的遗憾。
另外几个男老师也抢过话头,祝钟琋学业顺遂,早日觅得良婿等等。
“都怪你们几个魅力不够,没把我们钟老师给娶回家,否则我们教研室也不会损失一员大将,”严怡笑骂道,“今后什么教研啊演讲比赛啊,你们几个都给我老老实实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