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琋面上有些发烫,“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钟老师,你这样不太好吧?”路念皖道,“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替他省钱?”
此话一出,就连徐忆泽都有些不自在,尴尬笑笑:“没问题,地方你们随意选,我负责买单。”
……
李倩霖和路念皖倒也没有真想敲诈勒索徐忆泽,只选了一家中规中矩的火锅店。毕竟,下雪夜和火锅才是绝配。
辛辣浓郁的热气熏得众人食指大动。
火锅店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刚好提到了徐忆泽事件的结果。ori替徐忆泽澄清了来龙去脉,并对他的成就又予以了一顿猛夸。
只是火锅店中的客人决计想不到,电视里所说的这位大佬,正专心地从红锅里舀出煮好的虾滑,放到他旁边的姑娘的碗中。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钟琋问,“为什么就能确定是那个人诬陷你的?”
李倩霖和路念皖也好奇,竖起了耳朵。
“其实也很简单。”徐忆泽道,“我的研究方向比较特别,了解的人很少,前前后后也不过那么几个人。”
而这个盗取资料的人则正是了解徐忆泽研究方向的人之一。也正是因为了解,他才会从实验室如此繁多的资料中,准确地找到掐住命门的那一点东西,将其烧毁。通过对烧损残渣的辨别,这人烧掉的都是别人的,而独独偷走了他自己的。
“也就是他舍不得损毁自己的心血,”路念皖恍然大悟,又是万分愤愤不平,“可他就忍心把别人的心血付之一炬,真是不可理喻!”
很多做过科研的人都明白,那些即使已经毫无用处的资料,但因为在上面凝聚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宁可堆在一旁吃灰,也舍不得将其扔弃。
钟琋在心头默默表示了同意。
她的这篇学位论文自然也是凝聚了她很多心血的,在小山村里调查的资料,其实很多都没有用上,但她依旧整理妥帖,好好地放在书房里。其实也像是一个人的记忆,人的一生经历的许多事情对现实都是没意义的,但既然还记得,也正是因为对本人而已,是值得的。
几人又吃吃聊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时近午夜,才一道出了火锅店。
李倩霖自告奋勇地要送钟琋回宿舍。
只留下了钟琋和徐忆泽两人,站在火锅店门口,望着还在飘着小雪的天空。
“我送你回去吧?”徐忆泽说。
“这太晚了……”
“晚上我睡辛成那里,一栋楼,很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