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钟琋多么急迫地想见到徐忆泽,但这时却不住害怕起来。
他怎么样了?受伤了吗?完好的吗?
李倩霖已先一步推开了房门。
钟琋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房里人朝她走了出来。只是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她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伤了,但看到他还在,便也下意识地想要挤出一点笑容,控制着脱力的全身,跌跌撞撞地向他走了过去,然后一把将他抱紧。
“没事了,”他轻声说着,像往常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让你担心了。”
她靠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但只觉泣不成声了。
还好,他没有消失。
另一边,辛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走到李倩霖面前,艰难地挤出一点痞笑,“那么担心我啊?”
“想多了吧,我陪琋琋来的。”李倩霖嗤了一声。只是眼眶有点红。
说罢,她也懒得再管辛成,径直要下楼。
辛成在她身后“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疼死了,我都受伤了,怎么没人管我的死活啊?李倩霖你个冷血的,你扶一下我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李倩霖回头,冷笑着,走近辛成。
辛成不住有些畏惧地咽了咽口水。
“来,扶着吧,”李倩霖嫌弃地伸出手臂,让辛成一手扶着,“好好地走啊,要是摔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倩霖与辛成下了楼后,钟琋才松开环抱着徐忆泽的双手,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他身上有好多处伤,脸上也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像是被刀割破之后又自行凝固了的。
“疼吗?”她抚上他的脸,指尖避开那道伤口,满是心疼。
“没事,皮肉而已,”徐忆泽笑着摇摇头,抓住她的手,“郑庆楠不敢真的把我怎样了,否则他就没机会合理合法地享受郑安东的所有财产了。”
从知道是郑庆楠做了这一切后,钟琋便猜到了是为了郑安东的财产。
原本郑庆楠以为郑安东没有孩子,待百年之后,一切东西都只会留给他,可哪里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徐忆泽。一个有着自己血缘的人的出现,这让郑安东改变了主意。
都快要到手的一切,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呢。于是,郑庆楠脑子一热,就想出了这下策,要让徐忆泽主动退出。
而他不知道的是,徐忆泽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认郑安东,更没有对郑安东这庞大帝国的半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