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武功。”白愁飞衷心地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却不知道居然还可以不动剑,就伤了他。我还妄想可以从你剑法中觑出你的师承。你有意要留他一只手腕,不然,他就只剩下一对脚用来逃跑。”
温柔听不明白。
因为她看不清楚。
动手那一瞬间,太快了。
“其实你这样做,对赵铁冷只有好处,”白愁飞道,“他若像个没事的人儿,你想精明如雷总堂主,会不生疑窦吗?这倒让他顺利领功了。”
“像他那么深沉的人,就算我不伤他,他也会故布疑阵,来自圆其说。”王小石道,“我只是不喜欢他为达到目的,杀太多人,造太多孽,我只想教训教训他。”
“其实今晚shā • rén最多的是我,不是他。”白愁飞笑笑,望着他道,“这样就够你一辈子忙的了。”
王小石摊摊手道:“我还年轻,我不在乎。”
温柔一双剪水的秋瞳,溜去看看白愁飞,又溜来瞧瞧王小石,只说:“怪人,怪人,一屋的怪人,一地的怪人,一对怪人。”
白愁飞挑着眉问:“温姑娘又何以到这怪人的地方来?”
温柔以为白愁飞是正正经经地在问她,那至少让她有被重视的感觉,便舔了舔红唇,两颊的小酒涡忽隐忽现,道:“我师父和爹,要我到京城去助师兄,我一路玩赏着来,听说这儿拐带小孩,闹得很凶,连几员大官的儿女也失踪了,好不容易才查得线索,赶到屋脊上伏着,就这样──”
白愁飞打趣道:“就这样给人掀了下来。”
温柔玉手往纤腰一叉,瞋目嗔道:“嘿!掀我下来?本姑娘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