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发生得毫无征兆。
流星锤到了苏梦枕身前,也没见他怎么动,那两条精铁钢链就断了。
流星锤舞得再好,只要链子一断,流星锤就跟南瓜没什么分别,一枚呼溜溜地滚到厅外,把围堵的“六分半堂”弟子惊让出一条路,而另一枚啪地撞在一名正跟师无愧缠战的副堂主胸口,把那人的胸膛整个打瘪了下去,血吐得满锤子都是。
苏梦枕仍是没有多看雷滚一眼。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屑跟他说。
他仍在往外走,一面向把涌上来的“六分半堂”子弟截住的师无愧说了一句:“立即走。”
那滚落在地上的一对流星锤,也彷佛与他毫无关系。
师无愧马上收刀。
他收刀如此之急,使得正跟他厮拼的一刀三剑五把枪,几乎全要扎到他的身上。
师无愧骤然收刀,全身空门大开,反而使这几名高手纷纷收招,以为有诈。
甚至有一人还因急着收住冲杀的势子,竟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枪痕,星花四溅。
师无愧已跟着苏梦枕,行了出去。
没有人敢拦住他们。
没有人能留住他们。
苏梦枕走到槛前,微微一顿,一抬足,脚跟回蹴,把那一枚九十三斤重的铁流星锤,踢得直飞了起来,众人哗然闪躲,只闻轰的一声,流星锤撞破了那面写着一个草书“六”字的石墙。
墙坍砖裂,尘扬灰漫,再看苏梦枕已不见。
墙上只剩下“分半堂”三个字,还有一枚坠落的流星锤。
外面仍是有雨。
雨势渐小。
不过仍乌云密布,风涌云动。
苏梦枕一出长街,奔行极急,师无愧则寸步不离地相随。
刚才苏梦枕叫他“立即走”,而不是“走”,所以他一听到就住手,甚至把自身安危置于不顾。
“走”和“立即走”并不一样。
──而他又深知苏梦枕在发号施令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只要多说一个字,便有一个字的用意。
──大局已受控制,凶手也偿了命,苏公子为何走得这般急?
苏梦枕一步出破板门,立即就发现左右的街角,疾转出了两个人,跟他并着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