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于习武的人就似痴于恋爱的人一般,稍得甜头,一定穷追不舍,决不肯及时抽手,也像嗜酒的人,不肯浅尝即止,更何况邓苍生苦习“苍生刺”整整一十六年,甚至干脆连名字都改了,而今听唐宝牛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一说,似通非通,顿忘了一切,只知要听个明白,否则难以甘休,立即便问:“还有穴道?什么穴?”
唐宝牛道:“还有瞳子髎、颧髎……”
任鬼神却在那儿怪叫道:“老大,你别再受这厮的愚弄──”
邓苍生暴喝了一声:“住口!”截断了任鬼神的话,急着向唐宝牛问道:“你说,还有什么穴道?”
唐宝牛好整以暇地说:“什么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邓苍生一怔道:“我什么态度?”
“也没什么态度,”唐宝牛双眼望天、双手负背,悠悠地道,“只是倒有点像是我向你阁下请教而已。”
邓苍生马上毕恭毕敬地道:“请阁下指点,以启茅塞。”
唐宝牛哼哼嘿嘿地道:“我阁下,你可知我阁下姓甚名谁?”
邓苍生忙道:“正要请教。”
唐宝牛鼻又朝天地道:“我的名号稍微长一些,我就摘较重要的几个,跟你说一说吧。”